“……好。”
隻能這樣選了。
太子那條路走不通,他們隻能支持另外一方。
當天夜裡,薑大人連夜去了國公府。
當他們互通消息之後,薑大人的表情也是出奇的難看。
自己的女兒,其實他並不熟悉。
畢竟他想的就是把薑恬嫁出去,獲得一定的利益。
女兒具體什麼性子,他從不過問。
她隻是一枚棋子,誰會顧及一枚棋子的生死?
薑恬的出現,的確讓他亂了陣腳。
趙臻前期已經讓他心驚,薑恬更是變本加厲給了他重重一擊。
試問,若是有人害他,想要他的命,難道他不會報仇嗎?
想跟薑恬談親情,幾乎就是癡人說夢了。
於是,薑大人也當機立斷,選擇跟國公府一起投奔陳太師。
陳太師是陛下身前第一紅人,本身智謀也不弱,說不定他就會是那個贏家。
雙方達成了一致,又密謀了很久,這才散去。
陸知行回到後院時,已經是深夜了。
薑若晴還沒有睡覺。
從見到長姐的那一刻,她就隱隱意識到,自己的命運產生了某些方麵的逆轉。
見到丈夫回來了,薑若晴使勁彎了一下嘴角,還是沒能露出一個得體的笑。
“跟父親談完了?”
見到妻子,陸知行的目光中閃過了幾分冷意。
他心知肚明
,自己不該遷怒。
可薑若晴……也姓薑。
明明她跟薑恬是同一個父親,可她的心智跟薑恬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你的姐姐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笑不出來。”
他一句話,就讓薑若晴臉色驟白。
薑若晴張了張嘴,隨即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夫君,你若是厭倦了我,就說明白。”
陸知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搖搖頭:“我沒有厭倦你,隻是對你有些失望。平日裡我對你多有縱容,念在你年紀小,處處讓著你,但如今不同了。今日我見到了薑恬,她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在太子麵前,也是氣度不減。”
“若晴,你跟她比真是差遠了。往後我要外出奔波,家裡還需要你照看著,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陸知行顯然就是找一個人發泄怒氣。
書房裡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個是他的丈人,陸知行作為小輩,怎麼敢說一個字的不對?
在他們的眼中,陸知行反倒是那個可以發泄的對象。
要是當初他們密謀毒死薑恬,陸知行不裝聾作啞,攔著一些,再等一段時間,等趙臻脫罪了,那不就萬事太平了麼?
如今兩家肯定還是和和美美,沒有人大難臨頭。
千金難買早知道。
一步走錯,前麵就變成了懸崖,陸知行心中的壓力有多大,隻有他自己知曉。
薑若晴聽著對她體貼恩愛的丈夫,以刻薄的語氣評價著自己,心中突然有一些迷茫。
在現代,她作為一個社畜,即便生活壓力很大,賺的錢也隻夠自己花,甚至月光,但至少不會有人真的把她當奴才。
在彆人對她訓斥時,她完全可以還嘴。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她隻能低著頭,恭敬地聽著丈夫的訓話——因為在古代,丈夫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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