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薑恬是一個看上去就極有魅力的女人。
她今年三十五歲,臉龐隻能算是清秀,可長達數年的商海浮沉,讓她渾身的氣質十分出眾。
在酒吧,她的穿著很是隨意,隨意中又透露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優雅,衣物的質量一看就知道是極好的。
她的貴氣早就不是表現在麵上了,而是從整個人整體的儀態中透露出來。
於是,不管是圖錢還是圖其他的方麵,仍舊有不少男人試圖跟她搭訕。
在這種消費高的酒吧,一些人非常具有征服欲。
薑恬30多歲,並不算是年紀大,臉龐看上去很年輕,也就20多歲的模樣,一顰一笑,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迷人。
想挑戰高難度的人對她下手,可以理解。
可薑恬並不是彆人可以隨意搭訕的。
去討要她聯係方式的所有人都被她給拒絕了。
她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朋友,她們兩個人都是女性,看上去年紀相仿。
她那個朋友就有些來者不拒的姿態,隻要有人向她討要聯係方式,她打量對方幾個回合,就會果斷表達自己的意思,10個裡麵至少有8個都加到了她的微信。
兩人在喝酒時,彆人卻不敢跟她們坐在一起。
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兩人應該都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成功人士。
她們的態度是那樣的從容,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
謝臨川找準了機會,端著酒,走到了兩個女人的身邊。
他的外貌還是很出色的,挺鼻薄唇,眉眼中帶著清冷,他年紀不大,整體透露著某種說不出來的少年氣,雖然陰鬱破壞掉了他身上的明朗氣息,但像他這種憂鬱的美少年,反而在酒吧裡廣受歡迎。
彆人會聯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透著某種意義上的灰色,他來到這裡做服務生,身上又自帶憂鬱感,說不定背後藏著一個很悲慘的故事。
可惜他卻對自己的悲慘身世絕口不提,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龐,看上去又倔強又脆弱,真是讓人心動不已。
不過兼職幾天,他就成了店裡的紅人。
否則他沒有機會走到薑恬身邊,為她們服務。
薑恬的那個朋友不經意打量了他一眼,眼睛突然就亮了:“弟弟,你多大了?”
謝臨川突然感到有些不適。
女人的主動搭訕,透露出什麼樣的信號,他心知肚明。
他隻是不樂意與外界交流,並不是一點潛規則都不知道。
況且來到這個地帶,哪怕他不知道,彆人也會主動向他透露。
畢竟人各有誌,他要是想做一些走出酒吧的曖昧之事,他們總得跟他說好其中的利害關係。
“二十歲。”
“這麼小啊,比我小十幾歲呢,薑恬,你看他長得多漂亮。”
薑恬抬頭看了一眼,謝臨川正好也在看她。
兩人不過是對視了一瞬間,謝臨川的心臟仿佛被誰猛地拽了一下,陡然變的有些發緊。
薑恬的眼神太具壓迫感了。
他的臉色微微有變化,薑恬的表情卻是紋絲不動。
她不過就是隨意地打量了一眼謝臨川,隨後就移開了視線。
旁邊的朋友眼睛閃了閃:“怎麼,你是覺得人家長得不好看嗎?這麼漂亮的男生可不多見。”
薑恬的嘴角象征性地勾起了一個弧度,看上去並沒有多少想要評判謝臨川外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