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薑恬好像不耐煩了。
謝臨川聽出了薑恬的不耐煩,隻好慢慢走過去。
兩個人對視著,薑恬搓了搓他的臉:“你今年才20出頭,還有很多好時候,非要纏著我乾什麼?上次是你主動跟我分手的,現在你又跟失戀了一樣,你到底在想什麼?”
謝臨川選擇實話實說:“我不想當你初戀的替身,也不想離你遠去。原本我想自己創業,走到一個高的位置,再回來追求你。可是我發現你的腳步比任何人都快,如果我想去追逐你,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真正走到你麵前,用平等的語氣跟你說你好。”
“所以我就選擇了捷徑,加入了你的公司……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安排。你應該調查過我吧,我也算是一個孤家寡人了,對我來說,這世界上沒什麼能夠牽絆住我的。隻有你。”
謝臨川看著薑恬,眼睛裡隱隱有著淚光。
“我們兩個人……我不想說什麼了,總之,如果可以的話,你能讓我待在你身邊做一個員工嗎?”
作為一個員工就行了,他不想更進一步了,薑恬從來沒有給他過希望。
他該懂事了。
他也沒有立場要求她。
愛情是需要兩個人才能夠孕育出來的。
他就是一個平常的男人,沒什麼特彆的優點,吸引不了薑恬,獲得不了薑恬的喜歡,他該認命。
“那我以後跟彆人結婚怎麼辦?”
謝臨川的手顫抖了一下。
薑恬的話果然擊中了他的命脈。
他當然害怕薑恬跟彆人在一起。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那他更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然而,他還是苦笑了一下,說:“如果是你喜歡的人,那就跟他在一起吧。我沒有立場反對你。”
他們兩個人現在還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混亂了一夜的男女而已。
薑恬沒說要跟他交往,那他們就是毫無關係的人。
他哪有資格去管薑恬。
無論她說什麼,謝臨川也隻能點頭。
“那你可真大度。”
“我也想不大度的。”
謝臨川的眼裡仿佛有黑暗的情緒掠過。
他控製不住地抓住薑恬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我想我把你關起來,找一個地方,我們兩個人單獨過日子;我也想過找人清除你的記憶,讓你以為我是你的伴侶;我還想過帶你出國,讓你永遠都回不來,把你這輩子困住……我想過很多惡心又下流的計劃……”
“但你沒有實行。”薑恬很淡定地說。
哪怕剛才謝臨川的語氣有些可怕,她卻看上去安之若素,沒有任何被嚇到的意思。
謝臨川點頭:“是……”
他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我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有很多方案可行性非常高,成功率高達90%,可我都沒有實行。因為我知道——你是你。我喜歡的是一個完整的你。我不可能為了自己的私欲,讓你這輩子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如果薑恬不愛他,如果謝臨川非要得到她,那麼兩個人終究有一個人要落敗,有一個人要低頭。
薑恬低頭了,那她就不是薑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