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卓對於自己這個好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儘。
“皇上如今即位的時間尚短,還不能施展自己的策略,隻能先給先帝堵漏子。”
江家已經統治這個國家數代了。
從開國的皇帝到如今,總體來說,天下也算是安穩。
總有一些國君不信邪,想要開創更輝煌的盛世。
可偏偏他們能力不足,很容易就玩脫了。
就比如江霆的父皇,那位病逝的老皇帝。
他的確是個仁君,可他卻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打掉匈奴之患。
戰爭在什麼朝代都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勝利的。
而且,打仗需要花許多的銀兩。
為了解決匈奴,老皇帝也提出了許多令人無言以對的策略——隻為了籌集銀兩。
當然,他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如今匈奴已經被打得七七八八了。
問題就是,為了打仗,他留下了許多坑。
這些坑總得有人去填。
作為這一代的皇帝,江霆是填坑的不二人選。
他必須要先把他爹弄出的亂子收拾好,才能開創屬於自己的時代。
可有些問題還真不夠是他自己一個人能解決的,所以他必須要尋找人才,與他一起處理遺留的問題。
要不是如此,顏景安可能還不會被想起。
跟好友說話,宇文卓就隨便多了。
想到好友要跟他一起做官,去伺候皇帝,宇
文卓當然是要儘可能地給好友提醒。
“其實皇上還沒成為皇上之前,小時候我跟他見過幾麵,他那時候就喜歡繃著一張臉,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後來他當上了太子,又繼承了皇位,更是深不可測。想要揣測聖心的人,大多數都失敗了。”
“不過,咱們是去做實事的,聖上想什麼無所謂,重要的是他讓咱們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他們都說我能成為天子的寵臣,是走了運。其實不然。我隻是不跟皇帝玩彎彎繞繞,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跟直接的人打交道,不用耗費心神,對於皇帝那種長期在權力中心耗著的人來說,也是難得的輕鬆。
宇文卓知道自己的優點在哪裡,也就儘可能地發揮自己的優點。
顏景安笑著說:“皇上是個極優秀的人物,若他是個草包,我也就繼續當我的閒雲野鶴了。”
兩人都把彼此當成自己人,有什麼就說什麼。
聽了顏景安的話,宇文卓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讚同般點點頭:“是啊,皇上還是極厲害的,否則先皇也不會在多位皇子之間,選擇讓他即位。不過……”
顏景安有些疑惑地問:“不過什麼?”
宇文卓撓撓頭,說起皇帝的私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含含糊糊地說:“不過皇上好像不通女色,聽說他宮裡的妃嬪都在獨守空房……咳咳,不說這個了,顏兄,你最近在看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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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於江霆的評價都極高,江霆並不知曉。
跟顏景安見過麵後,他一邊等待著對方的回音,一邊忙著其他的政務。
他是皇帝,自然無法閒下來。
到了時間,大太監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今日要翻牌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