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那裡,書房是機要重地,誰都不能進入。
但對於太子而言,書房就是個放書的地方,誰都可以進。
東宮裡處處都是眼線,哪裡有什麼絕對安全的地方,絕對安全的地方就不可能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他的表弟喝了酒進去時,慕容烈沒多想,反正他表弟去了也不能做什麼。
這裡是東宮,不是亂七八糟的地方,隻要他表弟還有一顆清醒的心,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出不軌之舉。
可他萬萬沒想到,酒精催化了一個人最不體麵的那一麵。
他的表弟,這個在彆人眼裡本就紈絝的子弟,在書房裡犯下了錯。
他在他的書房裡,差點輕薄了一個宮女。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個宮女麵對貴人,沒有絲毫的畏懼,她竟然拿了硯台,把慕容烈表弟的頭砸得頭破血流。
他硬生生被砸暈了過去。
當慕容烈得知了事件的來龍去脈,一時間吐不出一個字來。
他先問侍從:“那個宮女是誰?”
書房裡的宮女有好幾個,慕容烈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或許隻有她。
果然,他的下屬吐出了薑恬的名字。
慕容烈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件事鬨得不大,太醫去給他表弟看病了,那個宮女更是沒人處置。
在東宮,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容烈的,哪怕是宮女,也得聽他的安排。
隻要他沒有發話,誰都不敢輕易處置任何人。
慕容烈沒去看他表弟,先是去了書房。
他一進書房,就看到了跪在那裡的薑恬。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經知道了,可是他還是想聽聽薑恬是怎麼說的。
薑恬跪在那裡看上去非常老實,也非常規矩。
可她的不規矩,慕容烈見證了不是一次兩次。
“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知道你砸的人是誰嗎?”
慕容烈就坐在那裡,淡淡地問她。
薑恬抬起頭,認真地對他道:“奴婢知道,可是奴婢是太子您的女人,不能夠被其他人碰,他輕薄奴婢,奴婢必定要保護自己,讓他不敢動奴婢。”
慕容烈被莫名其妙嗆了一下。
什麼叫做她是他的女人,這個人還真會給自己安身份。
他繃著臉:“那你就告訴我他到底做了什麼,我才能考慮到底應該站在誰那邊。”
薑恬以平淡的語氣敘述的一個非常平常的故事。
太子的表弟,這個紈絝子弟,原本去書房也不想乾什麼正事,不過就是隨意逛逛,看看有什麼他沒見過的書。
他最主要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向其他人證明他跟太子的關係極好,連他的書房都隨便進。
作為一個平常就十分喜歡美色的人,他表弟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個色中惡鬼了。
明明他年紀比慕容烈小,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看上去就非常的虛。
喝了酒的人,自製力十分的薄弱。
但明顯他的酒沒喝多少,思維和行動能力都是正常的。
慕容烈的表弟進入書房時,薑恬正在做著最平常的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