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萱搖搖頭:“不害怕。大學的時候我看了不少恐怖電影。”
想到這裡,她怔了一下。
她總是在回憶大學,嫁給成奕澤以後,她很少看類似喜歡的電影了。
“那行,那就一起看吧。”
薑恬重新按了播放鍵。
她順便遞給了陳清萱一瓶啤酒:“喝點吧,你應該能喝吧?”
陳清萱點頭。
她能喝,但她已經很久沒喝了,一個媽媽怎麼能喝酒呢?
沒人給她這樣的自由,她也不好意思向彆人要這樣的自由,畢竟她在家裡是手心朝上的人,她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應該乾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從這個角度而言,薑恬無意中的一句話好像給她帶來了某種心靈上的解放。
她在大學也是跟彆人喝過酒的,雖然不算是酒癮很大,但至少她可以選擇自己做的事,而不是被各種規則約束,什麼都不敢做,生怕有一絲不符合身份的紕漏。
“桌子上有零食,你隨便吃,但你也不能夠因為鬼片嚇人的地方尖叫,否則其他人被吵醒了,我可不負責。”
薑恬還提前跟她約好了。
陳清萱再次點了點頭。
本來就是看一場普普通通的電影,可因為有一個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是自己的家裡人,一個完全陌生卻可以給他帶來放鬆感的人在她身邊,陳清萱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雀躍。
桌子上的零食和手裡的啤酒,讓她的眼眶有些發熱。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這種時光了。
陳清萱還在愣神,已經快速進入了鬼片的氛圍裡。
薑恬繃著一張臉看電影,就好像百毒不侵的模樣。
要不是她手裡把杯子攥得緊緊的,連觀眾都不可能看出來她其實在害怕。
幸好節目組故意將電視裡的聲音壓低。
直播間還那麼多觀眾呢,這兩個人還真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在這個節骨眼上看鬼片,他們這真是給他們造難題。
工作人員必定要保護一些觀眾的小心臟。
一部鬼片短短兩個小時,陳清萱看得很痛快,一瓶啤酒也被她不知不覺喝完了。
看她還要再拿一瓶,薑恬阻止了她,笑著說:“喝醉了對自己的影響不好,容易說點實話,觀眾們可不愛聽。”
陳清萱愣了一下,突然忍不住笑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突然間就有了默契。
陳清萱看到薑恬在打哈欠,才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
說來也是好笑,都這麼長時間了,成奕澤連門都沒出。
陳清萱都在懷疑她大學談的戀愛對象,跟他現在的丈夫是不是一個人。
節目錄製前兩周的甜蜜,是不是因為她沒有說到家庭的內容。
而一旦說到家庭的內容,提起家裡的瑣碎,成奕澤就像變了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