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件事隻有兩個人同意才能往下走,薑恬給蕭成麟灌輸的意識已經被他接納了。
既然兩個人目前都沒有離婚的強烈傾向,那浪費時間討論這個問題也沒用。
於是兩個人又繼續各乾各的。
蕭成麟沒讓薑恬走,薑恬就沒走。
這段日子的問題,蕭成麟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就全部都梳理完畢了。
這時手下告訴他副官來了。
蕭成麟又跟副官聊了一會兒。
副官看上去非常憔悴,忙得昏天黑地,蕭成麟就隻問了公事,沒有找他的茬。
等他聊完,就發現薑恬正在將一束花放在花瓶裡。
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薑恬非常坦蕩地對他解釋:“彆誤會,你對花又不過敏,我放一束換一個沒問題吧?病房裡沒有一點生機,你自己難道不覺得難受嗎?我們這種人還是挺講究這些的。”
蕭成麟看了一眼花瓶裡鮮豔的花朵,沒有說什麼。
到了晚上,薑恬在蕭成麟的目睹下,攤開了一張小床。
“你之前就在這裡住嗎?”
薑恬點頭:“當然了,我是你的妻子,又是你的人親自帶過來的陪護。我要是不在這裡住,能堵住他們的嘴嗎?”
蕭成麟沒有開口。
他沒什麼好說的,薑恬這段日子的確付出了很多。
手下跟他說了,薑恬把生意丟在了一邊,一直在為他忙前忙後,甚至於不怕苦不怕。
他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平心而論,他還沒有跟彆人親近到如此的程度。
可看到薑恬非常自然的模樣,蕭成麟隻能思索著開口:“我已經醒過來了,不需要你為我操勞了,讓我的手下過來陪護就可以了。”
“你可彆這樣了,你這樣的上司沒人會喜歡的。你知道你那些手下這些天為你忙成什麼樣了嗎?上上下下的奔波,連飯都吃不上一口,還得為你隱瞞消息。你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就讓他們休息一會兒不行嗎?”
“我在這裡陪護著你都好幾天了,你到底有什麼在乎的?你全身都讓我看光了,彆在那裡磨磨唧唧的,睡覺行不行?我也想好好睡個覺。”
薑恬一連串的話,讓蕭成麟接都接不上來。
他的臉發青。
最終,他沒有繼續反駁薑恬,而是按照她所說的,閉上眼睛。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個人又開始各自忙各自的。
蕭成麟留下工作不少,薑恬為了照顧他也有不少的事。
可醫生都說了,蕭成麟身上還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必須得再觀察幾天。
蕭成麟不可能跟醫學做對,他很珍惜自己的性命。
健康的身體是持久鬥爭的準備。
所以,他必須留在醫院裡。
但他不希望薑恬再繼續留下來照顧他了。
“這段日子你對我的照顧,我看在眼裡,我非常感謝你,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記住你這一次的付出,並且給予回報。我已經派人找了專業的護工,來接替你目前所需要做的工作,你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