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艾爾文明主星的兩顆副星其中一顆副星星球內部,大片連綿不絕混雜著金屬的高聳建築有序地建立在地表上。 龐大建築群的上空一架架空天戰機正在不斷地上下來回巡視地麵,建築周圍一艘艘地對空裝甲坦克也在一刻不停地巡查著,建築裡還穿插著無數身著軍裝不斷地忙碌著的獸人士兵。 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兩大鎮國支柱之一、文明類僅有兩人達到的上將之一,同時也是代表平民派係所負責的軍隊總部元帥,負責五大軍團、要塞、戰艦、將官與所有士兵調度的部門。 僅以權利上來說,可以稱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其他人這輩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但此時整個總部基地內卻亂成了一團。 究其原因之所以會亂成這樣,歸根結底還是一位聯絡員從嘴中驚呼“東部軍團所有信號、信息已經斷了”後導致的,也正是這句話,成功打破了整個軍團總部寧靜有序的氛圍。 在立刻確定了聯絡員所說事情的真實性後,這件事直接驚動了平常不怎麼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上將麥基·戴西。 上將猜測恐怕是敵對文明下的手,將高級戰力全部派出將整個東部軍團悄無聲息地給拔除了,假如猜測成真的話或許敵對文明的大軍已經向己方文明駛來了。 上將麥基·戴西的整張臉一直拉著,迅速地下達著一連串的命令,首先是從北部和南部軍團中調遣人手向東部軍團原本駐址所在地而上。 一是負責查看整個東部軍團是否有殘存的部隊或者人員,二是偵測確定是不是敵對文明下的手,三則是負責將這個防禦漏洞給稍微填補起來。 在吩咐完一切之後,身為上將的麥基·戴西立刻走出了這層辦公室,穿過金屬的走廊,向著總部建築中心操場上停著的龐大戰艦而去。 這架勢赫然是準備親赴東部軍團查看情況,同時也是為了給從北、南兩部軍團中調遣的艦隊和士兵安全做一個保障。 而此時在宇宙中空無一物的東部軍團駐址的百光年外,正上演著一場驚世的大戰,高舉著大劍的六翼天使終是蓄力完畢,左手盾牌一收,手中的劍狠狠地向前方的黑紅能量浪潮劈去。 弗倫維持的黑紅能量浪潮瞬間被巨劍劈得向兩邊分流開,雖說確實將光柱劈開了,但巨大的金屬劍身卻也無時無刻地承受著能量的衝刷和侵蝕。 弗倫發現自己的能量衝擊被阻擋劈開的時候,心裡都已經生出了絕望,難不成我連拉人同歸於儘的資格都沒有嗎?弗倫這樣質問著自己。 但就在這動搖的懦弱情緒出現的一瞬,弗倫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虎泣’,腦海中不由回憶起從上將麥基·戴西這位值得令人敬重的年邁老人手上接過這件殿堂級超凡兵器前夕時,兩人所聊過的話。 “弗倫啊!我知道你看不慣貴族派係那群家夥憑借所持有的特權胡作非為的樣子,更知道你心中也是頗為怨恨他們的,但你要知道一點啊!” “就是我們的陛下從登基以來一直是想要改變這種狀況的,所以才會大力的培養我們這些平民,我們也才終於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當時還十分年輕剛到校級的弗倫,開口向著這位老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人,既然這樣,為什麼陛下不除掉貴族們呢?真正保護文明的是我們,為什麼那些都不做的那些蛀蟲,卻能夠隨意地將我們付出生命去拚搏的軍功輕易地拿走?” 看著麵前少年那堅毅的麵龐和話語中蘊含的怒氣,麥基·戴西這位麵容慈祥的老人,仿佛看到了過去曾經的自己般,一隻手放在弗倫頭上,溫和地笑了笑。 “小家夥,你知道嗎?自古以來掌握著權力和資源的永遠是他們這些貴族,你知道是為什麼嗎?”看著臉上露出迷茫的少年,不給弗倫多餘思考的時間。 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弗倫滿臉的驚詫,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小家夥,貴族啊!他們現在所擁有的特權是他們的祖先所立下的功勳換來的,換句話說,他們隻是繼承了他們先祖的遺產罷了,所以沒什麼好怨恨的,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達到了將級,你不也成為了一個新的貴族?” “不,我跟他們那群家夥不一樣,我如果真的達到將級成為了貴族,我一定會造福跟我一樣出生的人們的”。 弗倫大聲地反駁著,而麥基·戴西則隻是一直笑著,隨後又問出了一個讓弗倫無言以對呆立當場的問題。 “我當然相信你可以做得到你所說的,但將來你的孩子呢?你的孫子呢?你能保證你的後代每一個都能做到,像你現在所說的這樣嗎?” 看著沉默的弗倫,麥基·戴西搖了搖頭,感慨地說道“看,你做不到,你也保證不了,正是因為有像你這樣優秀的小夥子,所以貴族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會選擇一輩子當一個校級軍官,一生不會娶妻,留下後代,這就是我的覺悟和承諾”。 麥基·戴西本以為自己說的這一番話會狠狠地挫敗掉弗倫這種小年輕的心態,即便弗倫臉上會出現迷茫的樣子,在麥基·戴西看來都是正常的。 可弗倫這番話中蘊含的意誌和堅定,卻著實讓麥基·戴西這位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將都感到了震驚和動容,隨即又轉化成了深深的欣慰。 因為似乎是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小夥子居然敢在這個年紀說出與許下這樣具有魄力的承諾和誓言,正是因為這一點,深深地打動了這位鎮國支柱。 有感於少年的意誌和魄力,所以麥基·戴西從身上大衣裡拿出了一把通體血紅色的指環,鄭重地遞到了弗倫跟前。 在看到指虎的第一眼,弗倫的眼睛就挪不開了,深深地被這把兵器所吸引,打心底裡地喜歡上了這把兵器,可直到麥基·戴西大人將其遞給自己時。 弗倫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拿起,可手伸了一半,才想起這是上將麥基·戴西大人的兵器,於是手又立馬縮了回來。 麥基·戴西看到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地擠兌起弗倫來,“你這小家夥,剛剛說那番話的豪氣與魄力到哪去了?想要的話就拿去吧!就當是我送給你的”。 聽到自己敬仰之人的調侃,弗倫當即就鬨了個大紅臉,可反應過來,這話中的意思後,當即整個人就呆住了,回過神來後,當即連連擺手說“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卻誰料身為上將的麥基·戴西都這把年紀了,卻還像個孩童般伸手抓住弗倫的手,將其攤開把紙虎往弗倫手上一送,嘻嘻哈哈地笑著說道。 “哪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你小子難得對我胃口,再說了,我送東西什麼時候沒有送出去過,難不成你是不想給我老人家這個麵子嗎?而且男人如果連想保護的東西卻因為沒有力量而保護不了時,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不是嗎?” 感受著手中指腹的分量和麥基·戴西那真誠關愛的話語,不知何時低下頭的弗倫已經淚流滿麵了,語氣略帶哽咽地說著。 “放心吧,麥基·戴西大人,我不會辜負您的好意的,將來我會用它保護我所珍視的一切的,如果沒能做到的話,我發誓會隨我未能保護之物而去”。 回憶起曾經所說過的那些承諾,許下的那些誓言,不由勾起嘴角狂笑起來,既然我所珍視之物已毀,就像我曾經所說的那般,隨其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