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2)

“購買倒說不上,我做出來的東西也經常會給偵探團的孩子們的。這個可以直接送給你……不過這隻是個半成品,能屏蔽信號的範圍不大,不要緊嗎?”

半成品阿笠博士做出來了一組六個,正按著編號一個一個測試,就是給出去一個也無所謂。

鹿見春名表現地十分驚喜:“當然沒關係!”

正好他最近打算嘗試做遙控//炸//彈了,剛好用這個屏蔽儀測試測試。

阿笠博士將微縮型的信號屏蔽儀遞給鹿見春名。

他垂下眼睛,注視著躺在掌心中的這個精密的道具。

微縮型屏蔽儀是枚胸針,被阿笠博士彆出心裁地做成了一隻鳥的模樣,塗成了低調的黑色。

純黑的鳥在他掌心中振翅欲飛。

*

接到琴酒的電話時,鹿見春名還在公寓裡看最新的一期周刊jump。

“乾嘛?有事快說。”

鹿見春名接起電話時不太高興。

琴酒打電話過來多半沒好事,他看漫畫剛好看到精彩的部分,情緒才醞釀到一半就被響起的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琴酒不耐煩。

“你上次不是說我失憶症犯了嗎?”鹿見春名反問,“我不記得不是很正常嗎?”

“你的腦子真是被藥給吃壞了。”琴酒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有些隱忍,“下來,我在停車場等你。”

“我知道了。”

鹿見春名歎了口氣,晃晃悠悠地從榻榻米上爬起來,乘坐電梯到了一樓。

公寓的隔壁就是配套的停車場,琴酒的保時捷356a就停在那裡。

鹿見春名拉開車門的把手,坐上了車。

“伏特加沒來嗎?”他順口問。

保時捷356a是雙座的車,鹿見春名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人是琴酒,專屬司機伏特加不見蹤影。

“他有彆的事。”琴酒將一個銀色的金屬質箱子遞給鹿見春名,“今天是之前約好的取樣本的日子。”

鹿見春名將銀色的金屬箱子打開,乾燥的冷氣撲麵而來。

箱子的兩側都安裝著製冷的裝置,裡麵整整齊齊地放著著六根試劑管。

既然是從他的身上取樣品,那多半是取血了。

鹿見春名估摸了一下試劑管的容量,大概每管兩百毫升的樣子。

六管加起來足足有一千多毫升,正常人體內的血液也不過四千多毫升而已,這一抽就要抽走鹿見春名身體裡四分之一的血。

如果是正常的普通人,這一下大概能要了半條命,至少也得休養上好一段時間才能讓身體恢複過來。

不過……對鹿見春名來說無所謂。

他很乾脆地伸出了手,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纖細的小臂來。

車內就帶有取血的裝置。

略粗的針管紮進鹿見春名小臂青色的血管之中,鮮紅色的液體立刻便灌滿膠質的軟管。

大概是因為知道鹿見春名犯了失憶症,琴酒多說了一句。

“一千多毫升的血對你的自愈能力來說,不算什麼吧。”

他說話時語氣意味難明。

告死鳥對於組織來說是特殊的——隻要他真的不想,他就可以不用參與任何任務,可以隨心所欲,甚至經常玩失蹤都無所謂,那位先生隻要他活著。

隻要告死鳥還活著,那位先生就不會放棄從他身上追尋某種渺茫存在的希望。

但琴酒對告死鳥的微妙心態並不是因為這份特殊的地位。

人類很難對怪物產生什麼過分的同情心吧?

就像恐怖穀效應一樣,對於與自身高度近似但又不一樣的個體,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恐懼和不安。

琴酒倒不至於恐懼,這種情緒更近似於排斥。

排斥混跡在人群中的異類。

從外表上看,鹿見春名確實是個人類沒錯——但琴酒清楚地知道,他的身體被那種稱作“銀色子彈”的藥物改造過,已經有一部分徹底不像人類了。

更像是某種人形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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