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消散,蛇杖倒回史孝手中,令得這個惡修都有些意外。
自己這件溫養多年的法器居然已經受損,隻吃了康大寶這一道眸術,蛇杖的靈力便足被斂去了半成還多。
婢養的!這姓康的倒跟傳聞中的不大相像,頗為棘手!
史孝的鬥法經驗不可謂不豐富,先撇開心疼法器的念頭,在心中盤算:“也就這點本事了!雙臂被廢,想來料理他也不需費乃公多少工夫!再殺光薛家修士過後,自叫上族中修士一起來找重明宗算剩下的賬!”
“四叔,快!快!快跟我回去!”史孝正要動作,剛還嚇得魂不守舍的族侄忙奔過來拉住自己。
後者也不顧其自己臉上的大片血漬,湊在史孝耳旁疾速說了一番,聽得史孝麵色登時大變。
“走!”史孝召回兩隻把薛家三人弄得險象環生的大虎,叔侄二人各自乘上,丟下一地的殘敵看也不看,徑直而走。
“呼!”撿回條命的薛笏長出口氣,癱在地上,另兩個薛家族人亦是如此。
“不想這史家人如此蠻不講理,強逼得自己與其拚過一場。還是孟浪了,些許族人死便死了,若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去,整個琴葉林薛家還能不能存在都難說。
還有這康大寶也是,太過剛硬。若是在史孝麵前卑躬屈膝一番,說些軟話,這場惡鬥能不能發生都是兩說。再說這史孝是走了又不是死了,待其帶著史家其餘修士一起卷土重來,那就更是天大的禍事了!
也不知後麵該怎麼辦,還是得拉上康大寶一起,把另兩家人也叫上,再商量一下。也不知史孝那狗賊慌裡慌張的,是要去什麼地方...
薛笏正這麼想著,卻見康大寶連自己傷勢都不顧,耷拉著兩隻手臂,胡亂吞了兩粒丹丸,貼了兩張神行符籙,快步離去。
薛笏沒了挽留的力氣,高聲問道:“康掌門不先處理傷勢就走嗎?是知道了史孝的去向嗎?”
康大寶悶頭趕路不理,他哪裡知道史孝去了哪裡。
“他犬太陽的就是去參加王母娘娘的壽宴,老子也要留他在寒鴉山才對。”康
大寶忍住渾身劇痛,暗自想著。
走不多時,麵前出現了一道赤色劍光。
康大寶這時候沒了生氣的力氣,麵上還是不見變化,暗地裡卻鬆了口氣。
“自作主張歸自作主張,這老三來得真是及時。自己這回還真是托大了,沒曾想史孝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賬。”
“掌門師兄!怎...怎變成了這副模樣,是史家乾的。”
“你先回去叫上老二和裴師弟,史孝帶著個手段稀鬆的,各騎著一頭大虎,實力不弱,但應該還沒能走遠。這死仇已經結下來了!不能讓他全須全尾地離開寒鴉山,追上去宰了他,大不了我們全宗上下跑路就是!”
康大寶麵露狠色,老子舍下剛建的那些壇壇罐罐都不要了!
無非光屁股過日子罷了,道爺前半輩子過慣了的!怕你個小娘養的!
蔣青要先給康大寶裹傷,反遭了康大寶一頓訓斥,隻得紅著眼睛轉頭,禦劍回宗喊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