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風來襲,袁晉聞到了風中的腥臭味道,手中黑杖縈繞著濃烈的煞氣,挑了個刁鑽角度,直打在當頭那隻黑毛僵屍的滿口尖牙之上。
爛牙落了一地,對麵那黑毛僵屍隻是一愣,便又繼續張開掛著無數新鮮肉絲的大口,朝著袁晉猛撲過來。
袁晉心道不好,這煉屍比起趙古的那具,豈止厲害了一籌。
於是這個矮漢子收起黑杖,貼上神行符,就要遁走。
袁晉的動作終還是慢了一拍。
若是他師兄康大寶單獨在此,在初聽見“豐州葛家”四個大字的時候,那必是轉頭就跑,不會有絲毫拖泥帶水。
袁晉跑的慢了,便要難走得多了。高個修士不會容他從容而走,袁晉剛才調轉方向,身前出現了十道黑色爪風,還隔著一丈長短,都未近身。袁晉身上法衣的防禦法術便被激發。
一個巨大的無色手印憑空出現在袁晉麵前,伸展手指將迎麵的爪風儘數裹住,眼看就要在這一捏一擠之下,把這股爪風一舉捏碎。
卻不料下一刻,淩厲的爪風就割破手印,從缺口中間歇不停地溢散出來,還隔著一尺遠,便將袁晉的法衣劃破。
後者連使出白猿步法,險險躲過大半爪風,還未待鬆懈半分
袁晉隻覺腹上一涼,原來一道爪風從法衣裂開處竄了進去,袁晉腹上被劃出了一道柳葉寬窄,指頭長短的
傷口,用手一抹,血色發青,放在鼻下一聞,隱有苦味。
“婢養的,給乃公用毒!”袁晉的眸中又散出瘋狂之色。
爛牙的那具黑毛僵恰好撲來,袁晉的奮力將手中虎煞杖狠擊過去,這黑毛僵不知道厲害,抬手便擋。
黑毛僵被虎煞杖擊中的左臂發出一聲脆響,從腕關節以下都被虎煞杖上縈繞的煞氣鋒銳打飛出去。
這黑毛僵隻是個無有痛覺的蠢物,落在地上的左手他看也不看,一長一短兩隻手臂依舊直愣愣地斜插過來。
這喪屍這副模樣,旁人看著,自會覺得滑稽。而袁晉身處其中,卻由不得絲毫大意。
這具黑毛僵看似笨拙,實則動作不慢。若不是袁晉近來修行《白猿經》又有進益,白猿步也近於大成之境,說不定就要被對麵那滑稽的半截斷手捅穿,插個通透。
此時另一頭黑毛僵也圍了過來,他的靈智似是要比身側全靠蠻力禦敵的同伴高出一些,先前那傷了袁晉的爪風便是由他所發。
故技重施之下,十道淩厲的烏光又將袁晉從四周罩住,頃刻間就要將他割成爛肉。
袁晉連拍數十張防禦符籙,被爪風似是切豆腐輕鬆劃破大半,斷手的黑毛僵舍身一撞,又撞碎了剩下的大半。
袁晉一時不查,便被撞飛好遠,差點就栽進了那豐腴女修的長裙裡…
“直娘賊,婢養的畜生!”袁晉痛得悶哼一聲,口中吐出一口帶著碎牙的鮮血。
他強站起身來,此時眼中的狂怒之氣已經愈發濃鬱,修行《白猿經》多年積攢起來的靈力似是迅速地沸騰起來,燙得遠遠操控兩具黑毛僵的高個修士都微微有些咋舌。
“贏是能贏,可也有些紮手。”高個修士看了眼還與女修激戰正酣的王家叔侄,目中流有異彩。
“誒,他也還活著呐。”此時高個修士看見了一個手持鋼鞭的男人,正飛速地向自己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