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兩縷垂在身前的黑發扔過腦後,露出胸前一抹豐潤飽滿的白膩,稍稍誇張地扭起兩片緊實豐滿的臀瓣,朝著靳世倫挪步過去,“這麼正經說話,最傷姐姐的心了。”
“哈,周姐姐我先去灶房了,你有事喊我便是。”靳世倫嚇得高喊了一聲,緊接著飛也似地逃進灶房。
他入道之後,風聲沒那般緊了,康大寶便讓韓韻道與段安樂一起陪他去過一趟一陣風的寨子。
屆時麵對著成百上千的惡匪撲麵而來,這位少俠都未有變色。
三人在群匪圍攻之下,合力誅殺了賊首,又把剩下的脅從儘都斬了大腳趾頭,帶回重明城交由康大厚發賣給殷食人家,好做仆役禦使。
自半月前靳世倫來到重明小樓,代班幾天告假的庖師,見識到了蟲娘子這不拘禮的坤道,就實實在在被嚇到了。
這位可不是一般的不拘禮,她若是跟你聊得興起了,那是真能說著說著就掏你褲襠的,由不得人不害怕。
“姐姐莫要逗弄他了。”蟲娘子這熟透了的身子,連周昕然看了都暗暗咋舌,莫名地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嗬,妹妹你還當他是小孩呢,姐姐跟你講,這個歲數的少年人腦子裡全是些齷齪事,你不知道罷了。”蟲娘子又嘻嘻笑道。
“姐姐莫說這些了,”見周昕然實有些招架不住了,蟲娘子覺得有趣,便還要揀些葷話來講,二樓下來了一位結賬的客人,將她打斷,周昕然這才鬆了口氣,抽出身來。
好容易將蟲娘子送走,周昕然立在門口,吐出一口濁氣,“真是如掌門所說,女兒家想把貨殖事做好,真不容易呢。”
一個矮小的身子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從門口路過,周昕然見了二人開心得打起招呼:“野道友、玲兒妹妹。”
野平林拱手回禮:“道友恭安。”
他身後的野瑤玲臉上綻出笑顏,“周姐姐好。”
“道友今日可還好些了,”周昕然關心起野平林的傷勢,坐在輪椅上的後者還未接話,野瑤玲便搶著說道:“三哥說他今日身子鬆快些了,我便推他出來走走。”
周昕然聽了野瑤玲的話心頭才稍稍舒服了些,她是知道野平林的傷勢有多嚴重的。
這位少年家主四個月前被康大寶他們架回來的時候,已經幾無生氣了。
是各位長輩請了平戎縣最負盛名的陳鈺丹師出手,又花了一筆不菲的靈石,調養了好些日子,這才撿回條命來的。
雖然命是撿回來了,但陳鈺丹師當時也已直言了,野平林的筋脈臟器儘皆損壞過甚,已徹底傷了修行根本。
或許再潛心修養個七八年,也能恢複行動,但道途定是無望了。
長輩們儘都惋惜,為這個英果少年歎息不已,但人力有窮,他們也彆無辦法,隻能以從彆的方麵進行彌補。
於是野平林的胞弟野平水被袁晉收作了練器弟子,野瑤玲是個討喜的姑娘,將來多半也是要嫁到重明宗裡來的。
“弟弟妹妹有了托庇之人,或許他心裡還是高興的吧。”周昕然看著眼前這個麵色蒼白的少年,他的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笑容,似是毫不為自己的際遇傷心難過,透出點與其年齡不符的練達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