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山公負傷(2 / 2)

重明仙宗 愛吃han燒白 6416 字 1個月前

“錚”,金鐵交擊之聲過後,骷髏腦袋被削了一截下去,凶性不減,朝著尹山公猛撲過來。

尹山公又暫歇手中靈器,沉心靜氣,雙眼直視骷髏腦袋中的兩股螢火,哪怕被灼燒得雙眼落淚,亦是半點不讓。

隨著骷髏腦袋愈發接近,尹山公才一張口,大股熾熱的妖炎從其口中噴出,便將當麵的數個骷髏腦袋儘都燃成灰燼。

“這...這是丹火?!”宋雪橋目露驚色,這時候他可半點顧不得心疼自己要花數年工夫才能煉製成的一個藍焰骷髏了。

見多識廣有位金丹上修做師父的他自然認得出來,這猢猻口中吐出的妖炎雖然威力不大,但本源品質卻是極高,定是丹火無疑。

“這廝是跟哪位上修關係莫逆,還直接就是金丹血裔?”宋雪橋心中驚疑。

金丹之下的修士若想使用丹火法術,那麼照常理而言,便是要金丹上修親自施法,引一束丹火本源才能得行。

可是這丹火本源何等珍貴,便是金丹上修也要耗費大把精力才能補齊,若不是極為親近之人,怎舍得如此做呢?

以兩儀宗而言,金丹門人幾要以百計,可能得如此恩遇的,宋雪橋卻也隻聽聞過當代大長老的獨女一人而已。

“可眼前這猢猻居然能以練氣之身便修有如此厲害的道術!”

宋雪橋想到此關節,手上的力度便又輕了幾分,得了尹山公提醒的黑履道人複又禦劍斬來。

一時之間,場內劍氣縱橫,將原本囂張的藍焰骷髏也儘數壓了下去,宋雪橋拂手一招,鬼臉盾牌猛地張口一吸,場中的骷髏頭又儘數被鬼口吞回肚中。

做完這些宋雪橋麵色不好,他自己有所留手是真,可眼前這雜毛道人飛劍犀利同樣是真。

再加上一個深淺不知的猢猻,現在看來,要想輕易地將陳野帶回黑砂峰,卻是一樁難事了。

既然威壓不服,那便繼續以宗門勢力恫嚇便是。

作為宗門弟子,宋雪橋做起這些事來輕車熟路,前倨後恭的麵色變換起來亦是應付裕如。

修行人嘛,為的是長生久視,哪能回回都打生打死。

往往交手不利,宋雪橋隻要把兩儀宗的牌子搬出來,便多少也能挽回一些局麵,至少在左近幾州用這一招,是百試不爽!

“不知是哪位道友當麵?宋某是兩儀宗掌刑長老具威上修門下,奉黑砂峰峰正蔣元丹主敕令出門行走,還望道友行個方便。”

假丹不是金丹,不能冠以上修的尊號,隻能以丹主稱之。

宋雪橋口中的具威、蔣元皆是他的後台,後者雖遠比不得前者正品金丹之尊貴,可在假丹之中亦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黑履道人亦是有所耳聞。

他是個劍修不錯,卻不是那種靠著一柄飛劍便要戰天戰地的莽撞人。

現在若是罷手,在宋雪橋那邊,當還有轉圜的機會,令其不至於太過針對自己。

黑履道人想到此處,剛要朝身邊的尹山公開口,卻見後者已經又手持玉鉞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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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州廷從京都大理寺帶來的那位老修對我說,陳野是換了血,服了史理當年用滿城黎庶煉成的那枚血基丹才築基成功的,這等人,一個都留不得!”

尹山公說話聲音一如既往的粗重,其聲雖如洪鐘,卻帶有一分渾濁之感。

黑履道人聽不懂尹山公口中的血基丹是什麼,但見了後者出手,便是想也不想地揚劍擋在最前。

宋雪橋臉色大變,這兩個山野蠢貨,怎麼連金丹上修的名號都不忌諱了,峰正的事情怠慢不得,宋雪橋放出信符,傳詔左近的兩儀宗同門皆來援助。

黑履道人將他動作看得真切,想要攔卻是來不及了,隻得將手中飛劍的力度再增一分。

三人亂戰一陣,期間令宋雪橋頗為慶幸的一點卻是,尹山公那最為讓宋雪橋忌憚的妖炎卻是再未使出來了。

前者雖因了妖靈侵蝕的遭遇得了一絲金丹丹火本源藏於丹田,可卻難以頻繁禦使,要每三年才能施展一回。

好在宋雪橋不明此事,鬥法之餘卻也暗自防備,這才使得他在與黑履道人與尹山公的鬥法之中處於劣勢,根本遁逃不得。

黑履道人劍法卓絕,宋雪橋縱是金丹門人、築基圓滿亦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才能與之相抗。

什麼血光鬼氣、骷髏煉屍,在對方的劍光之下,往往都撐不住幾個回合便要消散。

本想擒下這個猢猻拿捏黑履道人,卻不想這猢猻雖然修為低微,身法卻是鬼魅非常,自己麵對黑履道人不敢分心太多,一時之間,居然拿不下他。

他那件玉鉞靈器雖然威力平平,卻帶有玄門正氣,隱隱克製己身手段。

與這二人合戰一處,倒令得宋雪橋暗呼難纏。

早知若此,自己還不如早些擒下陳野複命,才懶得聽那峰正的交待,仔細觀察他行氣、采氣之法,記載清楚過後,再行其事!

正在三人酣戰之時,一個嶽美姿儀的修士又趕了過來。

“山公!黑履前輩!”秦蘇弗的出現令得黑履道人微感詫異。

就算前者成就的是冰葉道基,這才多長時間,怕是連靈元轉換都未完成,戰力還比不得尹山公,對上宋雪橋這等強手,來了便不是助拳,而是添亂了。

尹山公也是若此想的,自己跟隨秦蘇弗受了州廷敕命出來巡檢各縣生民,途徑此處時自己才尋到了疑似陳野的蹤跡。

拋下秦蘇弗緊促趕來,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這時候再將秦蘇弗要來助陣,尹山公還來不及喊,一道銀色刀光倏然落下,斬在黑履道人飛劍之上。

正在與黑履道人周旋的宋雪橋抓緊機會,鬼臉盾牌當即吐出一枚墨色尖牙,直往尹山公身上打去。

尹山公躲避不及,玉鉞與尖牙相撞,卻不能敵,尖牙方向一偏,劃過尹山公法衣,在其肩上擦過,一道白汽升起,尹山公肩上的血肉登時潰爛大片。

黑履道人心道不好,當即撮指將飛劍召回護在身前,抓起尹山公與秦蘇弗便遁逃出去。

宋雪橋剛要再追,卻被先前那道刀光的主人攔住。

“嶽瀾,你因何攔我。”同是築基修士,但宋雪橋自詡是嶽瀾前輩,後者又沒有個金丹師父,於是哪怕是因了嶽瀾的緣故才擊退了黑履道人一行,宋雪橋口中卻還是不怎麼客氣。

“宋峰鈐,黑履道人不是好相與的,咱們若是鬥得久了,把費南応甚至匡琉亭召來了。現在金丹不出,咱們兩儀宗內都無幾人是他二人對手,屆時怕是連你自己都難走脫了,更莫說完成你家峰正的交待了。”

嶽瀾卻也不客氣,當即回懟過去,令得宋雪橋麵色難看。

“呼,多謝嶽師弟援助之義。”聽了嶽瀾之言,遭遇不順的宋雪橋沉默一陣,總算將心情平複過來,這才出言告謝。

嶽瀾回禮,開口言道:“宋師兄,師弟還有彆的事情,便不久留了。師兄還宗路上還請小心,近來可不太平。”

嶽瀾說完,閃身離去。

宋雪橋停在原地,手中緊攥著人偶,不一會兒,亦往蘆溪山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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