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帶你出來簡直是我長這麼大最明智的一個決定了!你是怎麼做到的?”柱間笑得露出兩排大白牙,揚眉吐氣鼻孔朝天。彌生心情極好的回答他:“因為你每次都會選擇輸掉的那邊,從不出錯,所以我隻需要把多一點點的籌碼壓在你對家就可以了。其他操作都是為了騙過打手的眼睛,要不咱們兩個小孩子贏這麼多人根本不會讓我們帶走!不過,最晚也就是盤點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反應過來。”
“對了,昨天你不是和我打賭說一定是扉間背後告狀嗎?你輸了!姨父派人跟著咱們一起進了林子,不乾扉間一個銅板的事,願賭服輸,明天的納豆都歸你了~”
柱間:“……”
……
歇業盤點時看場的夥計把算盤撥拉來撥拉去,怎麼也弄不明白少的那一筆錢到底是被誰贏走了,直到荷官和打手一起對了對這才發現那兩個小子非但沒有輸個精光,反而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順走了一筆。
“嘿!那黑皮小子次次都是來送錢的,我看是那個蔫壞的紅毛小子乾的,下次非打斷他的腿不可!”打手從鼻孔裡噴出一股氣,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涮了讓他顏麵掃地。賭場老板一賬本拍在他頭上:“打什麼打!人家出千了嗎?你抓著了嗎?還是以後都不讓那個小黑皮進來?動動腦子!先派人去摸摸這倆小子的底,那小紅毛我看是塊好料子。心眼活還曉得輕重的娃子不多啦!”
他指著賬本上的一個數給一位老者看:“這個數不多不少,比照著他們的本金正好卡在咱們能接受的線上,這是個知道分寸的娃。既有心思又能及時收手不貪心,是塊好料子,要是能好好養大也能鎮住場子。”老者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恐怕人家不會願意跟著咱們乾。這樣的孩子貧家小戶調教不出來,能有也一定是送去給少爺們當小廝伴讀的,哪裡肯來賭場乾活?查一查,附近的大族隻有千手忍族,萬一是他家的孩子就立刻放棄,不要惹禍上身!”
此時贏了錢還順利跑路的兩個男孩才不會去管將來屁股後麵可能有的爛攤子,兩人立刻決定把這筆不義之財花出去,他們嘗了垂涎許久的冰碗和果子,柱間還想去買壺酒嘗嘗人生的滋味卻被酒肆夥計趕了出來:“去去去去去!熊孩子彆來添亂!翅膀硬了再來打酒的主意吧!梅子酒?梅子酒也是酒!不走喊你爹媽來!”
一直遊蕩到太陽偏到西邊的天空,他們才帶著滿滿的戰利品向族地跑去。呆在森林裡等他們的鶴丸吃得肚皮滾圓,甚至還“啪”的甩了條魚在彌生臉上。
“哈哈哈哈哈!你的忍獸居然擔心你會餓死,太好笑了!”
少年清朗的笑聲在林間回蕩,白色信天翁張開雙翼拍擊空氣扶搖直上,後麵緊跟了兩道身影急速奔跑。
回到族地時間居然還早,太陽尚在地平線上,柱間先帶著彌生先把帶給弟弟的禮物藏好,然後洗乾淨臉和手去佛間那裡應個卯,最後換了身衣服才溜去千手夫人的房間。
黑發小少年黏在母親床邊好一會兒,直到弟弟扉間奉命來“抓”這才離去。彌生留下來靠在她的身邊輕輕說道:“阿姨,我會好好跟著今井先生學醫的,你一定要等我學好了救你呀!”白發女子笑得無比溫柔:“啊,阿姨一定好好活著,等我們的小大夫開方熬藥給我吃。”
從此,他老老實實過上了早上挨揍,上午看書,下午和晚上繼續挨揍的規律生活。每三天去一次鎮上更換筆記,有時是柱間同去,更多的則是白發的千手扉間隨行——得知外甥和兒子在賭場裡的故事後,千手佛間認為有必要對他們的行為進行一些控製,至少去鎮子裡的時候得把他們兩個分開!哪怕忍者們並不怕賭場老板找茬,但立在其背後的主家總不是那麼好惹的,小打小鬨的賺些零花錢不算什麼,萬一哪天兩個臭小子頭腦一熱玩了筆大的可怎麼辦?
和彌生預料的一樣,大名借由猶子的問題小心的平衡著各大貴族之間的勢力,同國君血脈疏遠的真田家首先成了各個利益集團打擊瓜分的對象。饒是真田家主智勇雙全,在體係內的潛規則下對抗絕大多數人也是非常難的一件事,他名下的封地逐漸出現了各種不穩定的跡象。漩渦一族的長老紛紛慶幸少主具有先見之明早早同其割裂開來不至於成為博弈中的棋子,整個忍族全線收縮固守在火之國東南港口附近,饒是鼓動山賊時不時躥進來騷擾的其他貴族也隻能流著口水盯著這塊肥肉乾看。
火之國高層政局變化加速了下層社會的動蕩,今天大臣甲雇傭忍者去大臣乙那裡竊取情報,明天就可能是同一撥人被雇傭反過來暗殺前雇主。忍族和忍族之間為了爭奪任務和生存資源私下裡打得更是折騰得不可開交,不知道為何突然從雷之國南下遷徙的宇智波一族徹底成了千手一族心頭擦不掉的白月光。據說雙方對峙已久,隨著大名在猶子問題上的立場變換,這針鋒相對的兩族隨時可能在雇主們的乾涉下徹底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