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祭的第五天,彌生穿著小和服,漂亮的紅色頭發紮了兩條溜光水滑的長馬尾,光著腿腳下踩著木屐站在果子店外招攬生意。柱間為了吃免費的水饅頭把他賣給果子店的姑娘打工,被坑了無數次的彌生隻能低頭認栽。
無論如何欠了債總是要還的,好歹站在外麵當看板娘總比無限製捏臉要強吧?
#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如此可愛的女孩子一臉愁苦,大多會心生憐憫走過來買一點“她”擺在麵前的果子。新年拜訪親朋好友空著手也不好看,反正家家價格都一樣,買誰的不是買?
“我說大叔!我們是點心店,隻賣和果子,想和小姐姐愉快的玩耍請去歌舞伎町好嗎?”彌生額頭擠出n個井字,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打著買點心來占便宜的猥瑣男了。這個男子滿麵油光,高到突破天際的發際線後麵紮起一個又小又短的衝天馬尾,腰帶裡插著把破刀,一看就是個落魄浪人。沒有土地又無人雇傭的野武士經常兼職山賊和強盜,沒事欺負欺負社會地位更低的平民算是家常便飯。
這人遭到彌生的嗬斥後不僅沒有離去,反而笑得一臉油膩越發粘了過來:“小妹妹站在外麵好辛苦,和我一起去玩兒吧?”說著指甲縫裡漆黑一片的手就直衝彌生的肩膀伸了過來,少年利索的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這人就叫得和殺豬一樣:“痛痛痛!玩不起就玩不起!快點放了老子!”
彌生抬腿踹在他後臀上一腳將人蹬飛,裙角飛揚間露出了雪白纖細的腿,然後在圍觀群眾不敢置信的眼光中慢慢把腿收回來,又慢條斯理撫了撫裙角好叫和服看上去整齊一些。
美少女突變凶獸為哪般?無辜路人慘遭驚嚇無處申冤!
眾人匆匆撿起地上散落的眼球作鳥獸散,這時隻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含笑說道:“阿拉!彌生醬~有那————麼可愛~”端著新的果子擺放好,點心店的少女伸手狠狠揉了揉少年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轉身又狠狠補給了那人幾腳,這才笑著戳了戳他的額頭:“再站半個小時就讓你下班,這幾天受委屈了,以後凡是新出的點心都叫你哥哥捎一盒給你!”
彌生沒說話,隻是默默點頭表示同意,又站了一會兒眼看所有積壓的新春果子幾乎全部賣掉,這才收拾東西轉身走進店裡。一片幸福的甜蜜味道中,少年“噗”的一聲解除變身術變回原本的樣子,他拎起少女塞過來的一套和果子打了聲招呼順著牆根就溜走了。
前幾天剛剛送走了六個奇怪的付喪神,表哥柱間就迫不及待的研究起那顆已經繁衍出無數子孫的番薯。趁著饑荒用糧食迫使其他忍饑挨餓的忍族低頭,運用得當的話就是光明正大的陽謀。忍者要吃飯,想吃飯就要做任務,做任務就會有衝突,有衝突就會有傷亡,有傷亡就結下了仇恨,這是個死扣。從一開始就解決吃飯問題的話,後麵的連鎖反應就沒有了生存空間。
這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兩個少年攢了好幾個卷軸的番薯,估計重量已經超過萬斤,至少夠千手一族吃上好幾年,剩下的,就是把斑約出來開誠布公。想要讓事情有進展就必須打破彼此的偽裝,拿出條件和事實才能讓宇智波願意坐在談判桌的另一端。
“你要想好,這樣做有風險。萬一斑要是拎不清,從此以後你們朋友也沒得做,那就隻能憑蠻力揍扁宇智波才能讓他們聽話。但是假若他能夠摒棄前嫌同意合作,那麼就意味著事情成了一半。總之,無論成不成,你都不必擔心遭遇在戰場上掉馬的尷尬。敢不敢賭這一把?”彌生抱著一塊削乾淨的生番薯嘎吱嘎吱啃得直響,柱間皺眉坐在一旁仔細思索,反反複複衡量幾遍,用力一拍身邊的簷廊地板:“乾了!斑是個重視家人的人,他還有活著的弟弟妹妹在,隻這一點就足夠。我也是當哥哥的,哪怕自己刀口上舔血也不想叫後麵的上戰場送死,這種心情無論姓什麼都會是一樣的。正好趁著離開族地的時候談事情,也不用專門找借口遮掩了。”
彌生噎了一下,停住嚼番薯的動作不可置信的看向兄長:“你是忍者吧?”
柱間挑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