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9.17BYDBM(變異蛋白酶)(2 / 2)

血與黑 餘新相 8662 字 4個月前

鐘世海一邊接電話,一邊早已爬起來穿衣服:“好的,五分鐘後,我在樓下等你。”

許玟春大約過了十分鐘才到達鐘世海家的小區,鐘世海問小許:“怎麼開了這麼長時間?這路你不是很熟識的嗎?”

許玟春說:“鐘副,彆說了,今淩晨霧特彆大,我都不知道有沒有闖紅燈,幸虧是淩晨三點鐘,否則,你讓我半個小時我都趕不過來。”

老鐘這才發現路燈的燈光都被大霧吸收去了,這才對許玟春說:“這霧確實很大,小許,你精神集中一點,反正王隊已經帶隊過去了,安全第一。”

許玟春一踩油門,車子早已駛出了小區大門口,朝城南而去。

這大霧嚴重影響駕駛員的視線,車外白茫茫一片儘是霧氣籠罩著。鐘世海將電話打給王東:“王隊,怎麼樣,你們趕到現場處理了沒有?這鬼天氣可真給我們添亂。”

王東說:“我們馬上就到案發現場了,是的,這種鬼天氣可不是對我們有利的喲!不過,這同時也會給犯罪嫌疑人製造出逃的難度,算是有利有弊吧?”

鐘世海說:“王隊,你們要注意安全,城南淩晨是菜農最活躍的地方,賣菜的,搞菜批發的商販這個時候都集中在那一片的路段上。三輪車、板車,甚至手拉車,挑擔進城買菜的郊區菜農情況相當複雜。”

王東說:“這個放心吧,我們都坐在警車裡,拉著警笛,他們早就躲避得遠遠的了。”

許玟春對鐘世海說:“鐘副,這裡有條弄堂直插城南老街,要不要改走此路,這樣至少可以少走二公裡路程?”

鐘世海說:“你所說的這條弄堂路況太過複雜,萬一走到中途,前麵的路被車輛堵住過不去,這一來一去,反而更將時間浪費了?再說,今晚如此大霧,視線受阻,咱們不用改變線路,你儘管將警笛拉起來,走銘揚大道,那裡路寬,情況相對好點,時間差不多。”

許玟春說:“好的,鐘副,就聽你的,改走銘揚大道。”許玟春將方向盤往左一打,警車立即拐上銘揚達到,揚長而去。

鐘世海到達現場的時候,救護車還沒有開走,派出所民警正在配合醫生往車上搬運死者,死者身上覆蓋著一張白布,王東正蹲在地上 用強手電照著血跡斑斑的地上尋找著什麼?

“情況怎麼樣,傷了幾人?”老鐘遠遠地站著問王東。

“店主已死亡,另外傷了兩人,老鐘,你去店裡看看?”看幫不上他的忙,鐘世海於是就走進店裡去。店裡同事謝塗和姚斌正在給一個中年婦女做筆錄工作。這中年婦女一副服務生的打扮模樣,胸前掛著一條白色圍裙,一副神魂不定的樣子,鐘世海走進店裡去時,第一眼看見她渾身還在發抖,額頭在流血,過度的驚嚇使她語無倫次。鐘世海示意謝塗和姚斌暫時停止做筆錄工作,讓他們先把這店裡的打鬥後的現場拍照下來。

謝塗說:“照片剛剛拍過了,殺人現場在外麵街上。”他朝外麵蹲著的王東努努嘴。

店鋪被砸得一片狼藉,桌凳橫七豎八到處殘肢缺腿、冰箱推到在地上裡麵的東西被丟棄一地,啤酒瓶碎片撒滿店裡,汙水橫流,連玻璃門都被砸爛了。

中年婦女的額角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痕,一股鮮血正從傷口處流了下來。鐘世海對姚斌說:“先彆給她做筆錄了,你先讓她去醫院看病,包紮處理一下,這裡現場先拉個警戒線。”

姚斌攙扶中年婦女走上另外一輛救護車,救護車開走了,因為是深更半夜,周圍目擊證人不多,就幾個吃夜宵的,此刻警方正在向他們取證。

鐘世海走向王東,王東說:“老鐘你過來看一下,這血跡還沒有凝固,但凶手確實殘忍得很,案發至今不到一個小時,估計凶手跑不出出多遠?”

鐘世海問王東:“王隊,今晚警力如何安排?”

王東說:“全縣警員都基本上已經動員起來了,由於大霧,目前還不清楚各路口布防的情況,老鐘你來負責協調工作,你讓許玟春開車拉你去各路口檢查一下布防情況,看是否還有什麼漏洞需要及時補上。”

鐘世海說:“好,王隊,這裡就拜托給你了?”招呼許玟春和兩名協警上車,先朝城南方向而去。

許玟春說:“鐘副,你對今晚的凶殺案有什麼想法沒?”

鐘世海說:“現在什麼都不好說,重點是預防凶手趁機跑出城去,這樣緝拿起來就比較費勁了。”

許玟春還是對今晚的大霧牢騷滿腹:“這個狗日的,早不犯案,遲不犯案,偏偏趁這鬼天氣才打砸殺人,太可惡了。”

鐘世海說:“你把注意力集中一點,記住,凡在此路上發現可疑的人,你就停車咱們下去盤查,記住,特彆是身上衣服不整,手上帶有血汙的人就必須給我拿下來,先送局裡再說。”

流雲警方雷厲風行,連夜組織公安各部門、武警、消防、治安、街道、社區保安等組成強大的聯防隊伍對整個縣城進行封鎖盤查。第二天上午通過張貼公告、新聞媒體報導、發動市民積極參與舉報,並督促犯罪嫌疑人儘早認清形勢,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市民有知情不報或者幫助犯罪嫌疑人實行藏匿、隱瞞、資助其逃跑者,一經發現,將嚴懲不貸。在強大的壓力之下促使兩名犯罪嫌疑人很快去公安機關投案自首,離案發過去還不到兩天時間。

鐘世海和他們的同事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但醫院那起案子還沒有眉目,需要重新重視起來。

鐘世海對妻子說:“素亞,你是單位負責研究微生物方麵的專家,我想向你請教一個相關的問題?”

李素亞說:“老鐘,是什麼問題,你不妨說說看?”

鐘世海說:“是關於一種蛋白酶的變異問題。”

李素亞笑著道:“蛋白酶變異?這還不簡單,這種酶幾乎隻要是物質它都可以存在的,老鐘,你要問具體的,還是個彆的相關問題?”

鐘世海說:“我們隊在辦理一樁案子時,遇到了一起咄咄怪事,後經過市法醫專家組對屍體解剖獲知,在死者身體內提取到一種特殊的物質,據說是一種不明真相的蛋白酶?這種物質以前從來沒有在任何物體上出現過。人體通過它,很快就會將血液蒸發乾淨,素亞,你有沒有聽說過這種媒介物質的蛋白酶?”

“老鐘,你是聽誰說的?我從事微生物研究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聞過有這種變異的蛋白酶存在,我想他們是否將它弄錯了,否則,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素亞,你聽我說,此事確實有點不可思議,但這件事已經真實發生在死者身上了,你老公是做什麼的工作你還不了解嗎?今日告訴你的事情,你不能向外麵透露出去,這是保密的案子。今天同你說了,目的是想得到你的幫助,解開謎團。”

“老鐘,案子我會保密的,但此事你問我,我也一團霧水,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是不會胡亂發表意見的。”

“這個我知道,既然連你也不知道這個變異的蛋白酶沒有遭遇過,我想多問你你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那就算了吧?”

“那我問你一聲,老鐘,你們法醫搞明白它的分子結構了嗎?”李素亞問。

“哪有這麼容易呀?專案組回去了,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

“那我可得幫不上什麼忙了,但經你這麼一說,反倒使我覺得科學理論指導的意義到底有多麼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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