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鐘不解地問:“杜教授,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那就是接生的醫生同時也離奇死亡了,而且,她的死亡更加令人恐懼,她是在剖開死者孕婦腹部取出活著的嬰孩的過程中被嬰孩襲擊而身亡的,而襲擊醫生的嬰孩隻不過向死者的臉上吐過一口‘血痰’。據當時在現場的其他醫生和護士舉證說,佘醫生在被嬰孩襲擊中眉心的時候,眉心的血液就開始淡化,後來就慢慢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圓形的‘天窗’,而天窗裡麵就出現佘醫生剖腹時的一些片段情景,您說,這是不是一種可怕的放‘幻燈片’現象?”
“你說什麼?‘開天窗’放‘幻燈片’現象在醫院裡真實的發生了?這不可能呀,絕對是不可能啊!這有違科學理論,不是自然界的一種現象?如果這件事情是真實的,那麼,現在,有可能每時每刻都會由此事件而產生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將會引起更多的死亡案例事件,這太可怕了。”金教授一臉的驚懼的表情繼續說:“我研究天文宇宙現象工作已經有五十一年曆史了,雖然也偶然間會出現難以置信不能用合理的理論知識來解釋某種天文現象,但在一個活人臉上開天窗放幻燈片,這怎麼可能呢?除非是科幻小說和神話故事裡才可以有這樣的誇張的描述,而現實情況完全是不可能會出現這種靈異現象的。”
王東隊長說:“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位醫生在法醫解剖屍體過程當中,臉上卻無法找到這個所謂的開了‘天窗’的任何痕跡了。也就是說,這位醫生的真正死亡原因並非證人所證明的那樣,醫生的死因至今還沒有最終定論。”
這時保衛部門打進來電話,王東拿起來接聽,保衛科科長說:“王隊長,有件事必須向您緊急彙報一下,保管在獨立庫房組合險櫃裡的‘白色床單’竟然離奇失蹤了。”
“什麼?床單失蹤了,你們保衛部門是乾什麼吃的?你儘快保護好現場,我們馬上就到。”王東放下電話,對專家們說:“對不起,我們保衛部門保管的床單離奇失蹤了,老鐘你們趕緊去準備一下帶設備過去,我和謝塗黎春生先過去保護現場。”
這些專家那經曆過這種發生在公安局大院內部的離奇‘盜竊案’,都要求允許他們過去見識見識。
王東有些為難,因為,既然這件事可以發生在公安局內部大院裡,那說明整個公安局裡也是不安全的,上麵有話,這些專家都是國寶級的人物,萬一有個閃失,自己可無法承擔起這份責任。
但這些專家早將個人生命置之度外,王東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王東讓謝塗先去領十幾套防輻射服過來分發給這些專家穿上以防不測,自己先行離開會議室朝東邊走。這些專家穿好防輻射服後跟著謝塗後麵穿過兩排五六層高的排屋,來到儘裡麵的一處由三間用紅磚塊堆砌起來的矮瓦房子麵前。保衛科長一路小跑著朝他們跑過來,趕緊對王東說:“王隊長,現場我已經派人給現場保護起來了,您看,這外表什麼都沒有發現有異常的地方,鑰匙孔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呀,可這床單卻離奇就這樣消失了。”
王東沒有說話,這床單是早幾個月前由市局領導批示必須好好保存起來的重要物證,在沒有得到絕對安全保證的前提下,任何人都不可去接觸到它。市局的領導非常重視這起案子,一再囑咐他們要好好保管好這床床單。
流雲縣公安局特地將它提交給保衛部門妥善保管,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竟意外失蹤了。
王東一行人他們很快就走進失竊的這個房間,這個房間麵積不大,房內也算明亮,由於是獨立的房子窗戶多,因此透氣性應該也不差。
保衛科長陪同王東做好防護後打開房門,他們才走進這個倉庫房間裡來,倉庫裡空空如也,除了緊靠東牆的三個高大的組合櫃之外,這裡幾乎沒有其他的大的物件存放。地上有幾段木頭堆放在一角,幾隻白色的編織袋,不知裡麵存放何物?裡邊還有一個巨大的土灶台,一支白色的煙囪通向房頂。鐘世海正在與謝塗兩人在丈量灶台與組合櫃之間的距離。黎春生和邱彬正在仔細檢查組合櫃上的蛛絲馬跡。
綠色的組合櫃擺放在房間東邊一個臨窗的地方,櫃高250厘米,寬度是360厘米,深度在60厘米,分三組整齊排列在距門口大約有六米遠的地方,中間組合櫃的門已經被打開,櫃子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
據保衛科科長張維講,白色床單在10月13日這天上午9點12分放置在中間中心的那個櫃子裡。存放時,有三人在場,分彆是保衛科長張維,保衛人員劉陶和範忠傑。櫃鎖鑰匙由劉陶保管,門鑰匙在張維身上,張維房門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王東說,你們三人先彆離開,等下我有話問你三人。
王東戴上特殊手套蹲下去,走過去問邱彬如何?邱彬說:“初步檢測,門鎖並沒有被外力破壞過的跡象。”王東不敢用手去摸,他在問謝塗和邱彬拍照取證工作?邱彬說,都已取證好了!
因為這個房間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人進來過了,地上落下的塵埃雖然不是很明顯,除了今天保衛科長和另外一個保安進到過這個房間留下他們的一些痕跡外,地上沒有任何其他的人為的破壞過的痕跡。王東讓謝塗先仔細對腳印進行拍照取證後,並讓他們檢查細致一點,彆放過每個角落。謝塗是這方麵的專家,對於這些活做得相當仔細認真,這點不用王東操心。
整個倉庫裡放件不多,這個地方原來是公安局的老廚房,後來新建了房子,這個廚房才被遺棄不用了。但落地土灶台還在,白色煙囪表麵結滿層層蛛網,三口鐵鍋不見了,灶台上隻留下三個黑乎乎的“鍋眼”,王當走過去查看,沒發現什麼問題?隻看到灶台上有某些動物留下來的足跡,既像貓的足痕,又好像並非是貓和狗的,謝塗都已經仔細拍照過了。王東疑惑地朝房頂看了看,沒有說話。
王東又來到窗台前麵,先認真觀察起每一扇格子窗。這些窗戶都安裝上透明的有機玻璃,現在光線也很好,不需要借助任何燈光,就可以清楚看到窗戶上的每一個角落上的情況。
從目測的情況看起來,這些窗戶也都是嚴封不動,窗台上落下來的灰塵都沒有被人為破壞過,每一處的窗戶也都插著鐵梢。可見這裡根本沒有人觸碰過,窗戶其實也不可能會有人能進出的。因為,每一扇窗戶的外麵還有一層食指粗的圓鐵條固定在窗戶的牆麵上,要想人從這些窗戶上進出,那麼,首先就要先破壞這些鐵條,一個成年人肯定是無法不依靠工具就能將這些鐵條弄彎曲的,而且至少必須弄彎曲三根以上鐵條才有可能勉勉強強鑽進一個成年人來。王東將這些情況都一一排除掉,不用說,這一眼望過去,這些窗戶完好無損不說,即使有人想作案,也不會笨到跑進公安局裡麵來作案。
但王東還是讓謝塗將所有的窗戶都進行了技術處理仔細做了一遍。這是工作程序和工作的要求,即使在公安局內部大院內,偵察的程序還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專家都被王東他們阻擋在門外不讓進來,於是,這些專家也隻能遠遠地站在窗外伸長脖子往現場裡麵觀望。這些專家們也是一頭霧水:這麼重要的證據物品竟會在公安局大院內的保管室裡失竊,這個竊賊膽子也太大了,如果不是老手,不是身懷絕技,誰能相信。老鐘悄悄挨近王東說:“從初步勘察結果來看,竊賊從房門進入的可能性很大?”
王東也認同這個意見,苦笑一聲說:“就怕怕什麼來什麼?或許真的是監守自盜?那真是太可怕了!”
王東現在正在考慮這件事要不要向梁副書記去彙報?流雲縣公安局目前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王東也不知道崔局長他們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按理,這麼重要的物證失竊是必須要向市局領導彙報的。再說,縣局不向市局彙報,這些專家也會向市局泄露這個秘密的呀?因此,王東認為隱瞞肯定是瞞不住的,與其隱瞞不住,倒不如早點向上麵彙報,爭取主動。
可話又說回來,向市局彙報的事,並不是他王東所要操心的,這裡沒有證得局裡領導的同意,擅自作主,雖不會追究王東的事,就算上麵怪罪追責,還落不到他王東頭上去,上頭有縣局領導頂著,下麵有保衛部門來承擔這起看管不嚴的責任,但王東還是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向市局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