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漢立即上前,給忻耀套上黑色頭罩,在忻耀的脖子上再套上一根軟繩子,四人隻輕輕一用勁,忻耀的身體就很快就像一團麵團一樣柔軟了下去,癱在地上。緊接著四人讓人進來拖走了忻耀的屍體。
“哦,你來啦,今晚上天氣有點冷,你沒凍著吧?”老頭子坐正了位子,鷹一樣的眼光掃視了黑影一下。
“托金爺的福,一切都好著哩!”黑影依然沒有脫下這身衣服,但很快將黑鏡摘了下來,但長發老頭並不在意這些東西。
“適才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不會驚到你的了吧?”長發老頭臉無表情地說。
“沒有,沒有呀!金爺,姚某是個醫生,對死人的事早司空見慣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黑衣人大聲說。
“很好,不愧為一個主任醫生,你有大心臟。”長發老頭點著頭說。
“金爺今夜讓姚某過來是為了何事?”黑衣人繼續問。
“醫院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我聽說這姓鐘的是個屬貓的,有九條命?”老頭子陰陽怪氣地說。
“金爺,姓鐘的確實運氣好了點,幾次被人行刺都讓他逃脫過去了。”黑影小心翼翼的說。
“這不怪彆人,那個飯桶差點誤了我大事,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老頭子手裡不知多了一串佛珠。
奇怪,這串佛珠非常醒目,黑亮得金光耀眼,而且粒粒珠子都比他的大拇指都還要大上一圈,這黑衣人竟然怎麼會沒有被發現的呢?
原來,黑衣人知道這個長發老頭的規矩,隻要這個老頭子手上一出現這串黑色佛珠的時候,這個老頭子就會殺一個人。這黑衣人此時看見了這串佛珠,自然心裡上就已經產生了一種恐懼的陰影。
黑衣人臉部此刻雖然戴著口罩,旁人也看不出她臉部的表情變化,但從她顫抖的聲音裡分明已經知道她心裡所產生的恐懼成分有多大的了。
黑衣人站立不動,隻默默地等待長發老頭的繼續發話和訓斥。老頭子眼皮的肌肉掀動了一下,似乎已經看透黑衣人的內心世界的那份脆弱。在心裡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這件事,金某不怪你,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那個飯桶三番幾次壞我大事,看來是他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他如此一說,黑衣人心裡緊張的程度才減緩了許多,隻見她立時對長發老頭說:“金爺,這裡的規矩姚某自然都懂得,謝謝金爺能高抬貴手。”
金爺懶得理他,目中無人地又自言自語一聲道:“給我向老皮傳個話,他替我所找的那個飯桶我最也不願意見到他了,如何處置,讓他好歹給個回複。”
一個大漢走出去了,過了一會,長發老頭頭也不回地對剩下來的三個人說:“你們也都出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三人才出去,長發老頭就開始發話了:“再近一段時間,我聽說那個姓王的三番五次過來糾纏你,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黑衣人說:“金爺,這一段時間,姓王的確實多次前來醫院糾纏,都被我給強勢擋回去了,目前對我們還構不成什麼威脅,姚某建議金爺彆對他采取措施的好。”
“這個不用你來指點,還有姓鐘的這個警察可不是一般的人,你要多加提防他,萬不得已時先滅了他。”
“這個是肯定的,金爺,隻要姚某在這個崗位上不退下來,這件事就不會產生壞的現象。”
“你可不能粗心大意,這件事雖然暫時對咱們不會受到影響,但時間一長,這些事情終究會被警方查找出來的,咱們可要多做幾份預案,萬一對咱們不利,你就要當機立斷,不可辜負我的期望。”
“金爺儘管放心,姚某最有怨言,也不敢在您麵前說一個‘不’字,就像當初設想的預案一樣,姚某會多想出幾種萬全的策略出來應對突發事件的。”
“這就好,否則,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不是不知道,金某有的是手段,你應該最清楚不過的吧?”
“金爺,我孫子現在怎麼樣了,您可大人有大量,一言九鼎之人,姚某絕對信任您老人家的信譽。”
“放心吧,金某也是父母生養的,對於彆人家的孩子一樣心肝寶貝疼著哩。”
“金爺,您能否讓姚某見上我孫子一麵,那麼姚某就是替金爺肝腦塗地都在所不惜的了。”
“彆多廢話,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還是按規矩來辦事,這樣誰心裡也都不會產生隔膜的是不是?”
“那好吧,金爺,姚某記住了,姚某一定按照金爺的意思去辦事,絕不說半個‘不’字”
“你當然隻有執行的份,那好吧,你可以回去了,記住,儘量拖住姓王的,讓他們毫無辦法,這是金某所希望看到的。”
“好吧,姚某一定記住金爺的話,堅決服從金爺的指示去辦事。”
黑衣人出了青少年宮,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行道樹的軀乾可以掩護她的行蹤,但掩蓋不了她的靈魂!整個縣城裡早沉浸在夜幕籠罩之中,除了舞廳裡的舞曲依然震耳欲聾之外,整個縣城更加顯得萬籟俱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