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的傷勢主要是被車門撞擊到背部而導致的兩處肋骨骨折、右邊鎖骨骨折,左手臂被石頭劃傷,遺留在現場的血跡應該就是從手臂上流下來的。
王東以周吉望的假名安排進新水市第一人民醫院特殊病房住院醫治。
謝塗、邱彬、黎春生連夜開車離開新水趕赴流雲,按照梁副書記的指示精神,三人必須在第二天上班之前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以迷惑對方。
淩晨五點一刻,高速交警接到路過的駕駛員報警電話:在流雲往新水市方向的高速公路上發生一起車輛撞破護欄衝進河裡的重大交通事故,駕駛員生死不明。接警後,高速交警火速趕赴現場處警處理,發現事故現場殘留許多腳印痕跡,高速交警懷疑車輛落水前有人停留過現場的情況,於是就將此案暫時向市公安局處報警,讓他們同時派刑警過來處置。
新水市公安局很快派出刑偵技術人員趕赴現場,車輛落水前的一段高速已經被封鎖起來了。消防隊正在打撈作業工作,高速交警請來了蛙人正在潛水作業,兩台大功率吊機正伸著長臂往河裡放著鋼纜。
孟海陽今天提前半小時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當謝塗他們陸續從家裡趕過來上班的時候,孟海陽早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燒好水喝著茶哩。
謝塗故意跑到他的辦公室向他請示工作:“孟隊,早上好,今天有什麼任務安排?”
孟海陽讓謝塗坐下來說:“謝塗,工作上的事你們各自自己去完成就行了,來吧,既然跑到我的辦公室來了,就先陪我喝杯茶。”
謝塗說:“好呀,平時想喝孟隊的好茶隻是奢望,今日給我這個機會,我可得好好品嘗品嘗了。”
孟海陽笑笑說:“平時大夥都為工作忙得焦頭爛額,誰有心思坐下來安心喝茶?今天心情好,喝茶也來勁。”
謝塗裝作驚訝地說:“哎呀,孟隊,昨天您一定是交上桃花運了?難怪今天這麼早就來上班,恐是意猶未儘吧?”
孟海陽說:“謝塗,注意你的形象,哪能與我開這樣的葷腥玩笑,好啦,你喝完這杯茶就可以去工作了。”
謝塗從孟海陽的辦公室裡出來,心裡樂開了花,這個狡猾的狐狸,自以為躲在幕後就可以欺騙我們?其實,我們也不是傻子。
中午時分,孟海陽將謝塗、邱彬、黎春生和張方謙等數人一起叫去會議室開會,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於是,所有人都很快來到了會議室。
孟海陽坐在中間的位置上,臉色凝重,一副冷峻的麵孔,謝塗不知他今天要宣布什麼重大新聞。
孟海陽待大夥全部坐下來後,才表情凝重地說:“剛剛得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咱們親密的朋友前刑偵大隊大隊長、現城東交通警察支隊中隊長王東同誌在昨天下午駕駛車牌號為天·D6C71的社會車輛在新流高速尖嘴譚急轉彎處標段為163K+369M公裡處,因車輛失控衝出高速,跌落河裡。目前,事故現場已經處理完畢,據可靠消息,車子是我縣一個叫李國善的自然人所有,但據李國善解釋,是昨天他熟人王東借去使用的,具體情況他不清楚。車輛打撈上來後,才通過車牌號找到了車主,當時駕駛車輛的駕駛員正是王東本人,隻可惜事故發生後王東本人已經失蹤不見了,目前,新水警方進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據新水那邊警方的消息反饋情況來看,有幾個疑點正期待揭開謎底:一是據說當時車輛落水後前後沒有車輛經過此路段,該路段的攝像頭又恰好在前幾天遭遇高速事故不幸被損壞了。因此,車輛落水時沒有人發現。二是,令人趕到不可思議的是,當車輛落水相當長的時間後才被人發現發生事故報警,高速交警到達現場後又發現現場有許多腳印痕跡,這點非常值得懷疑,因此,高速交警就將此事報告給了當地警方。
孟海陽說:“目前王東處於失蹤的狀態,作為他的同事,我們為此感到無比遺憾和同情難受。”
謝塗說:“孟隊,這件事是真的嗎?王隊他怎麼會在離流雲幾百公裡的地方出事的了呢?我不信,一點也不敢相信,新水警方是不是給搞錯了?”
孟海陽說:“開始我也是不敢相信的,畢竟是咱們這邊的親密戰友,但是,現在新水警方已經內部通報流雲警方了,此事絕對不會是假的。”
“那王隊人找到了沒有?”張方謙心事重重地問。
“是啊,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故,新水警方應該加大搜救工作,至此還沒有消息,王隊應該是凶多吉少了啊?”黎春生難受地說。
孟海陽說:“這事咱們局裡領導也很重視,決定派人前去新水去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梁盛寬從王東處了解到有關楊丹妮的犯罪證據後馬上作出了部署:第一,由新水市公安局成立專案組,他自己擔任組長,張耀崎任副組長,王東為組成成員顧問;第二,抽調市局主要業務骨乾,儘快摸清楊丹妮所躲藏的具體位置;第三,對楊丹妮抓捕采取秘密逮捕的方案,將逮捕地點放在海關碼頭機場等地方,儘量減少影響麵,以免打草驚蛇。第四,先從外圍儘快秘密調查清楚祝科盈的真正死因;第五,對楊丹妮的幕後保護傘展開強有力的秘密調查。
鐘世海幾人一直牽掛著王東的病情,但是知道了梁盛寬的方案後,鐘世海就心安理得了起來。為了不給謝塗他們帶來麻煩,他開始減少與謝塗他們電話聯係。
梁盛寬依據王東提供的資料消息很快對新水市境內的相關高爾夫球場展開一次秘密的調查工作,很快追查到這個隱藏在新水原始森林邊緣地帶的高爾夫球場的內幕情況,發現這個高爾夫球場有著重大的嫌疑。
梁盛寬於是秘密派偵察人員將這個球場會所監控起來,這個高爾夫球場目前的資產是境外某一個財團的國際貿易集團公司所有,據當地相關執法部門反饋,這些外企並沒有違反我國任何的法律法規的違法犯罪記錄,而且,該會所還依據我國法律依法納稅,從來沒有受到過相關部門的處罰。
梁盛寬覺得越是如此完美的外企或許越隱藏著某種見不得陽光不可告人的勾當?之所以沒有引起相關部門的警惕和重視,或許存在幾種可能:第一,這家外企是一家老老實實做國際貿易業務的正規企業。因此,他們都會完全按照公司所在國的相關法律遵紀守法依法納稅;第二,他們隻是披著外資的合法外衣,行見不得人的違法甚至犯罪活動,而表麵上都是老老實實的繳納稅款來掩人耳目;第三,與境內腐敗官員互相勾結,秘密肆意進行顛簸政權等違法犯罪活動。在合法經營外衣的掩護之下,大肆進行地下犯罪活動,此活動或許僅僅隻是經濟利益,也或許是某間諜機關的大本營,負有顛覆國家政權,竊取國家絕密文件等重大有組織的犯罪惡活動。但由於他們的行動都是十分隱秘的,間諜的個體素質非常高,因此,他們的活動通常很難被人發現。
梁盛寬無法判斷這個高爾夫球場是屬於哪一種性質的犯罪類型。。因此,針對這樣的對手可不能貿然采取行動,在沒有掌握充分證據的前提下,貿然行動將會帶來難以估量的國際信譽損失。
那麼,楊丹妮本人有沒有真的藏匿於此一時還不太好說,為了不打草驚蛇,現在不能對這個表麵上看起來都十分正規做生意的外資經營場所進行檢查,這種魯莽的行為隻為使敏感的敵人有所警覺,這樣就會打草驚蛇,收效甚微。
梁盛寬思考再三,決定隻能在外圍進行布控,抓捕楊丹妮隻能是在她出境的那一刻進行秘密抓捕,然後異地突擊進行關押審查。
具體方案的細節必須要考慮周全仔細,做到萬無一失。
但是一個極大的難題是楊丹妮出境絕不會是利用真名進行登記的,因此,這裡需要提前掌握楊丹妮用來替代自己名字的相關信息。這確實是一個十分費神的一件事。
梁盛寬手上有楊丹妮的身份信息,通過大數據分析,楊丹妮的化身隻要一出現在任何公共場所都會被警方獲悉到信息。但令人擔憂的是在警方隊伍裡有她的同夥,雖然至今還沒有暴露他們隱藏的身份,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危險信號。這需要梁盛寬在秘密逮捕楊丹妮的事情上不可以大量告知警方內部的人知道。甚至連成立專案組的成員名單都需要仔細慎重審核,隻有政治素質絕對過硬的警察才能參予進來擔此重任。
梁盛寬想到了異地用警的辦法,他通過省廳調來了一些政治素質高,辦案經驗豐富,個人武藝高強的刑事警察。這些刑警很快秘密進入了新水市,各自擔當起不同的任務。
目前,天源省處境機場有三個,分彆是天源省郊區的天源國際機場;坐落在離天源省五百公裡外的槿闐市境內的鴻隆國際機場和位於新水市啟屏區的啟屏國際機場。
省內的三個國際機場是完全可以提前布控的,但問題是楊丹妮會不會依照警方的思路直接走這三條國際空中走廊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