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妮神奇失蹤的事很快從東南亞D國傳遞過來,這使陶誌翔十分震怒。他立即將暗中監視楊丹妮機場出境的小高叫過來。小高一走進屋子裡,陶誌翔就立即走過去朝小高打了三記耳光:“混賬東西,你在機場是怎麼監視的?你老實說,那天在機場裡麵,是親眼目睹楊小姐走上飛機,還是你根本就沒有看見楊小姐上了飛機?”
小高大聲說:“老板,我是親眼目睹楊小姐走上飛機的,這事千真萬確絕無半點謊話,你可以派人去調查,如有欺騙老板,我願意承擔最重的處罰。”
陶誌翔陰沉著臉冷冰冰地說:“事情我很快就會調查清楚的。現在,楊小姐的安危出現了巨大的風險,你馬上給我出一趟遠門,把此事給我搞清楚,搞不清楚,你就彆再回來了,滾出去吧!”
陶誌翔將電話打給崔建宏:“崔局長,再近忙不忙啊?不忙,現在就過來喝茶聊聊。”
“哦!是陶局長呀,忙倒是不忙,但這幾天糟心事也不少啊,早幾天自己一個手下出了一樁離奇的交通事故,雖然事故並沒有出在流雲縣境內。但是,人畢竟是我局裡的人,因此,人失蹤不見了,壓力挺大的。”崔建宏說。
陶誌翔說:“是不是原刑偵大隊大隊長王東道路交通事故失蹤案?怎麼,他家屬來局裡鬨事了嗎?”
“這倒沒有,隻是此案疑點很多,我作為局裡領導,不引起重視不行啊!”崔建宏說。
陶誌翔笑著說:“這個案子既然發生在新水,就由新水公安去背這口鍋,您崔局焦什麼急呀?過來聚聚吧。”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崔建宏說。
“在老地方見麵,不用到我公司裡來。”陶誌翔說。
在一間雅致的咖啡屋裡,陶誌翔替崔建宏拿過來一杯現磨咖啡:“崔局,近來貴局可有其他新聞?”
“新聞!能有啥新聞?沒有呀。”崔建宏說。
“沒有就好,我就怕貴局三天兩頭都出什麼爆炸性新聞,那你這個局長要想不出名都難了呀?”陶誌翔說。
“陶局,你今天請我喝咖啡不是為了聚在一起說這些廢話的吧?說吧,是為了何事?”崔建宏說。
“崔局長快言快語,令陶某景仰,行吧,讓您出來,自然有事找您談嘍。”陶誌翔說。
崔建宏表情木然地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我出來聊?”
陶誌翔盯著他眼睛說:“崔局,再近你們局裡真的沒有出啥新聞,崔局現在不會是如此孤陋寡聞的了吧?”
崔建宏不高興地說:“哦,陶局長這話裡有話呀?說吧,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陶誌翔不耐煩地說:“崔局,那娘們上了飛機後就又失蹤不見影子的事,難道不是崔局您在背後搞的鬼?”
“什麼,什麼?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是哪個娘們失蹤害得你陶局長如此驚慌錯亂,這娘們到底知道你多少的事情?”崔建宏表麵平靜內心慌張地問。
“楊丹妮這個娘們你總不會不認識的吧?她也服伺過您崔局好幾回了吧?”
“你彆扯淡,說正事就說正事,談那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乾嘛呀?”崔建宏不樂意了起來。
“那行吧,崔局難道真的沒有參與逮捕這娘們的行動?這也難怪崔局如此心安理得。”
“哦,如果正是那樣的話,那麼,問題可就嚴重起來了,不過,這好像也有點不太可能呀?你想想,我局裡能辦這事的,撤職、失蹤、失明?這都是事實吧?他們不行動誰有這個能力去抓人?”
“行啦,崔局,假如您都不知道這件事,這說明上麵早就對您有所懷疑了,人家說不定是異地用警,將您蒙在鼓子裡呢?”
“好,你彆焦急,我馬上聯係一下。”崔建宏將電話打給孟海陽:“喂,是海陽嗎?你馬上回答我,再近幾天你們大隊有沒有未經我許可采取行動的案件?”
孟海陽大聲說:“崔局長,再近一段時間裡,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行動是沒有通過您審批的。”
崔建宏繼續說:“那麼,你的下麵這幾個人呢?他們再近的行動是否都正常?”
“崔局長,您放心吧,我下麵這班人馬每天都在辦公室辦事,我盯著呢,一個都沒有請過假,並沒有誰在私底下做過什麼手腳。”孟海陽說。
“知道了!”崔建宏掛斷了電話。陶誌翔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相信您手下不會說謊,既然你們都沒有采取行動,可據我所知,那娘們也確實是上了飛機後才失蹤的,這就非常的奇怪了。崔局,您幫我分析分析,像這種情況,有幾種可能?”
崔建宏說:“從理論來講,楊小姐人都已經上了飛機,如果這點你能絕對確認的話,那麼,楊小姐的失蹤就大數是她落地後才導致的。當然,我分析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楊小姐在上飛機之前,她的身份就已經被警方鎖定。那麼,在飛機上抓捕就會有這種可能,你告訴我機場名稱和航班號,回頭我讓人先查一下,那班次有沒有延遲起飛?因為,在這個時候截住一名出境旅客,所要辦理的手續還是相當繁瑣的,飛機不延誤是不太可能的。”
陶誌翔說:“這個不用去調查了,那航班並沒有延時起飛。”
崔建宏說:“能不能找到機場該班次的值班工作人員,了解一下乘客的人數,有沒有旅客在登機後又離開的這個特殊情況?”
“這個情況我們正在核實之中,假如出現了這種情況,接下來我們可該怎麼辦?畢竟,這個娘們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點,咱們可不能引頸待斬吧?”陶誌翔表情嚴肅地說。
“陶局長,咱們兵分兩路,你負責外圍的調查工作,我負責內部的調查情況怎麼樣?一旦有了眉目,就立即互相通氣?”
“好的,崔局您可要對此事重視起來,早知道這娘們遲早要出事,當初就不該將她留下來。”
崔建宏直到這杯裡的咖啡完全涼涼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喝過一口。雖然剛才陶誌翔的話令他心驚膽顫。但他還有一點心存僥幸,這事假如是警方做下的,即使是異地用警,他作為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又怎麼會一點情況都不知道的嗎?這種可能性基本上是不會存在的。
此事要不要提醒孟海陽一下?這個草包,晚上隻顧燈紅酒綠醉死夢生,假如這件事是他的手下的人參與進去了的。那麼,這個草包隻能第一個作為被拋棄的棋子給推出去,有責讓其來擔當。
再說王東這人?是真的處於失蹤狀態還是被彆人救走故意異地保護了起來?這些情況,事情過去這麼多天了,孟海陽依然沒有調查清楚,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呀,不可能在彆人眼皮底下蒸發不見了。
崔建宏仔細一想,又結合楊丹妮的事,覺得被人救走的可能性完全存在。車輛出事的現場他已經了解過,說當時現場遺留下很多腳印?那麼這些腳印到底是幾個人所留下來的?有沒有這種可能,當孟海陽派出的四人搜查過後,會不會在當天夜裡又出現過第二批人也在現場。重新搜查了一遍而且還就真的救走了王東?
崔建宏如此一想,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事情壞就壞在孟海陽的手裡,這個草包自己真不應該將他放到如此重要的崗位上來。
現在,得提前想好自己的退路問題,最好能在此次案件中金蟬脫殼全身而退。
若楊丹妮秘密被捕,那麼,這個女人絕對抵擋不住警方的攻勢,一定會全部招供出來的。自己隻是貪圖她的美色,與她上過幾次床,其他一定要咬住不放,大不了是作風問題,否則自己這輩子也算是玩完了。
他最擔心就是楊丹妮出事,當初王東堅持要先將楊丹妮給控製起來都是在自己的乾預之下才使楊丹妮脫逃過去的。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計到楊丹妮會在飛機上會被逮捕?
這個女人一旦被秘密逮捕,那麼自己所受到的威脅是相當大的,自己不得不提前做好應急的措施。首先,營墅鎮黨委書記袁延沛和鎮人民政府辦公室主任方仕評這兩人需要事先取得聯係,三人必須先結成一個利益集體,采取攻守同盟的陣勢,不管事態如何發展下去,他們兩人都必須口供保持一致,絕對不可以道出是兩人將祝科盈推進河裡淹死的,一定要說是祝科盈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而犧牲的,烈士的定性是完全正確的。
正當崔建宏焦頭爛額之際,在省廳某辦公室裡,幾人正在討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要保護好相關證人,就首先必須了解證人所處的現狀。梁盛寬將這個任務下達給柳雲勉來完成,由他安排偵查員儘快找到證人何誌勇和肖嶽先這兩個重要證人,並對其進行暗中保護。
為了安全起見,梁盛寬將王東轉移到省某醫院去。柳雲勉三人來到醫院通過與王東見麵了解兩個證人的相關情況。王東告訴柳處長,目前這兩個證人的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何誌勇因為與自己偶然遇見過麵受到了驚嚇,估計已經躲藏了起來。至於另外一位證人肖嶽先自己也還沒有接觸過此人,在不在家裡也不甚了解。
了解到這兩個證人的相關信息後,柳雲勉讓楊學君和胡厚亭兩人先秘密去流雲縣營墅鎮尚宇村摸摸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