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利克斯正在休憩片刻,卻突然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他急忙向西望去,隻見法師區的上空出現了一團黑雲,宛如一團仇恨的風暴。
運河旁的監獄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少的要犯都已逃離,其中就包括埃德溫·範克裡夫;
而橋梁是工會所承建的,他們非常清楚在哪裡安放炸藥最能有效地摧毀橋梁——因此運河上的橋梁直接被炸到了河底。
“應該是杜德摩爾和巴隆斯他們得手了。”費利克斯估計著目前的形勢,自言自語道:“那麼現在我們應該給舊城區的這幫貪生怕死的貴族們再上上壓力,這樣英雄穀的駐軍才會全部回防,方便我們的人逃離暴風城。”
他趕到了之前的角落,馬上就有人向他報告一個好消息:“費利克斯,我們的鏟子和扳手在狹窄空間的戰鬥中果然很好使......我們已經占領了附近的幾棟房屋,該死的維沙克的老巢就在眼前!”
費利克斯點了點頭。
如果英雄穀的駐軍現在全部趕回,那麼維拉迪摩將順利地接管英雄穀,為工會打開逃亡西部荒野的道路;
如果他們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費利克斯也並不介意現在就占領這些奢華的府邸,公審並吊死幾位高貴的公爵。
現在,他把目光投向了維沙克公爵的府邸。
就在幾天之前,他還和範克裡夫一道,卑躬屈膝地跑到這裡來請求維沙克大發慈悲;但現在,他已經率領著工會的兄弟們,一路殺到了豪華的大門前,一時間竟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石匠工會的工人們,我們有話好商量!”維沙克公爵和萊科斯瓦公爵小心翼翼地站在高處,他們都穿著全身式的盔甲,謹慎地躲避著石匠工人的火槍彈道。
“你們要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是赤裸裸的叛國,所有的叛國者都隻會被處死!”酒精考驗的領主階級戰士維沙克喊道,“但是如果你們現在立即停手的話,我還可以說服貴族議會,讓議會不必追究你們的罪行!”
“去你媽的!”下麵的一個石匠立即端起火槍,朝他射了一發。在看到自己的黑火藥沒有命中後,石匠才破口大罵道,“從昨天下午開始,我們就已經不是暴風城的子民了!”
這個石匠的口才雖然很拙劣,但是他說表達的意思是很明確的——工會的成員是沒有國家的,當然也談不上叛國。
他們是反賊,也隻是反賊。
“這位石匠,請你保持冷靜。”相比於驚慌失措的維沙克,萊科斯瓦公爵此時稱得上是冷靜而彬彬有禮。
他看了維沙克一眼,示意這個衝動、愚蠢而魯莽的酒鬼趕緊閉嘴。
“貴族議會已經研究決定了,我們現在就能把所有的工資都發放給大家!”萊科斯瓦轉了轉眼珠,“我們已經把堆積如山的金幣運到暴風要塞了,現在大家就能進去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