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薩爾逃出收容營後,他將會糾集起包括格羅瑪什的戰歌氏族在內的部落殘餘勢力,開始定點地攻擊並占領一個又一個收容營,以釋放其中的獸人俘虜;襲擊掠奪一個又一個洛丹倫糧倉,為這些重獲自由的獸人提供糧食。
到時候,泰瑞納斯將更加手忙腳亂,他不得不把洛丹倫的主力部隊放到王國的南方圍剿這些獸人,同時還將提高對農夫們征收的稅率,用以填補巨額軍費開支所留下的空缺。
可以說,新部落的崛起讓本就矛盾重重的洛丹倫雪上加霜、處於內戰的邊緣,而克爾蘇加德等人隻是為它蓋上了最後的棺材板而已。
既然克爾蘇加德能通過虛無縹緲的“希望”來欺騙農夫,讓他們加入詛咒神教為天災效力,那麼兄弟會為什麼不能通過實事求是的承諾來吸引農夫,讓他們走到造反的正道上來?
而且,洛丹倫聯盟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最為依仗的武裝力量具有高度的道德潔癖,這樣的武裝很難鎮壓農夫的反抗,這是它和藍星建製勢力的重要區彆。
阿爾薩斯命令烏瑟爾向大部分市民都已經感染了天災瘟疫的斯坦索姆揮動屠刀,烏瑟爾堅定地拒絕了,並在阿爾薩斯辱罵他之後果斷選擇了跑路;
提裡奧·弗丁為了信守自己的承諾,公然救下並包庇一直和洛丹倫聯盟對抗的伊崔格,拒絕將其交出,哪怕被聯盟指控犯下叛國罪也在所不惜;
考慮這二位傳奇聖騎士的光輝事跡,費利克斯相信,如果泰瑞納斯國王膽敢命令烏瑟爾和老弗丁率領白銀之手去鎮壓那些吃不飽飯的農夫,烏瑟爾有可能會大叫道“泰瑞納斯,就算你是我的國王我也不會服從這樣的命令”然後直接跑路,老弗丁則更可能“對,我就是叛國了,怎麼的吧”,原地加入叛軍,直接殺向洛丹倫。
如果兄弟會能搞定土地問題和並有組織地對抗詛咒教派,讓東威爾德的民眾安居樂業,誰知道白銀之手會站在哪一邊呢?
吉安娜可以為了新部落以及“愛與和平”而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親生父親的弱點告訴薩爾和雷克薩,那麼她憑什麼不能為了“人民的呼聲”而把兄弟會的刺客傳送進洛丹倫王城?難道她出賣泰瑞納斯國王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嗎?
要知道,兄弟會可比部落的這幫獸人值得信任多了——至少費利克斯絕對不會把聚焦之虹扔到吉安娜的頭上,絕對不會!
這麼一想,費利克斯頓時覺得東威爾德這塊土地大有可為,簡直就是為他們的事業而量身定做的!
但是,額,現在才是黑暗之門十六年的秋天。
此時,薩爾正呆在敦霍爾德的收容營裡,老老實實地當他的囚犯、角鬥士;
儘管人多地少,但目前的洛丹倫並沒有橫征暴斂,對農夫課以重稅。所以雖然日子過得苦,但暫時還沒有出現赤地千裡、怨聲載道的場景;
克爾蘇加德還在達拉然背著安東尼達斯,悄悄地研究他的通靈術,並沒有響應耐奧祖的召喚,巴羅夫一家也獨自在凱爾達隆島上生著悶氣,無能狂怒地詛咒著米奈希爾。
黑暗之門十六年,正是舊聯盟最後的餘暉。
米奈希爾父子正在臣民的擁護和頂禮膜拜下,得意而舒心地享受著他們最後的好時光。
1917站出來反對沙皇是順應曆史潮流,而1916舉起叛旗則是純粹的行為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