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顯然看出了她的不適,有點訝異,卻沒有深究的興趣,“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你。如果你願意,就先在沙發上坐會吧。”
“嗯,多謝。”耵香在他令人安心的話語中,平緩了情緒。
緊接著就是長達幾個小時的沉默。二人沒再過多的交談,殷池回到房裡去,留耵香一人在客廳。他亦不懂得像一般紳士一樣,把臥室讓給女客人,亦不會像一般流氓一樣,出爾反爾,對女客人動手動腳。
耵香雖然漸漸地感覺渾身不適,卻越來越喜歡起他來,他的真誠甚至木訥,他的不解風情。分崩離析的家庭讓她失去了對男女關係的安全感,她的弟弟倫司更是讓人見識到了花花公子的本性,在他一旁的女人,都是幸運又極其不幸的人。在耵香漸漸沉睡過後,感覺有人默默地為她蓋上了被子,為她失重的脖子送上了軟軟的枕頭。通常在夜間興奮的耵香在缺失的氧氣裡漸漸昏厥。
殷池望著耵香熟睡的臉,心想:她這樣死去也並無任何痛苦,但他能借此引出他想要的人嗎?救她亦或是不救她,都避免不了他的特異之處被發現。隻要他還活著,無非就是再次證明他已於常人而已。如果救了她,倒是令人對他的了解更多了一些,或者說,他們早已猜測出他這方麵的能力。這個女人,不過就是用來測試他的小白鼠而已。如果他繼續沒有任何動靜,對方又沒有作為,隻能說明它們是可以輕易用一條人命做實驗的機構。對他來說,更不能被這樣的機構發現和利用,他會寧願一走了之,因為他知道,和父親結盟的人,不會是這個樣子。
與此同時,耵香隻覺自己進入了難以清醒的夢境。儘管她一直試圖清醒,卻一直困倦著。她來到了自己久未涉足的地方,一切是那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