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你不要怪我,我爹娘才是真愛,你就是搶走我娘正妻之位的小三】
謝知萱聽到庶女這聲音,略有不解,小三是什麼意思?
園子裡,顧渚上前抱起小女兒問道:“芷柔,你剛才說什麼舅舅?”
三歲顧芷柔歪著腦袋奶聲奶氣道:“嫡母與六舅舅在一起睡覺覺!”
壽寧郡主震怒出聲:“小小年紀,不可胡說八道。”
顧渚抱緊著顧芷柔對著壽寧郡主道:“娘,您彆嚇著柔兒,三歲的孩兒怎會說謊?謝氏竟敢如此大膽在家中與旁的男人私通,來人,去謝氏房中捉奸!”
謝知萱在院門處聽到這話,捏緊著拳頭。
今日她中了合歡毒毀了清白,原來是因為她成親七年的夫君顧渚對自己的算計?
顧渚就算是不喜她,卻也萬不該用這般下作手段對付她!
好在她方才發現房中有外男所在後,就讓春蘭吹了迷魂香毒暈了男子,讓春蘭桃紅將那男子移到外院去。
又讓青橘和夏蓮兩個陪嫁丫鬟守住了院落。
就算顧渚要去她房中捉奸,她也是不懼的。
壽寧郡主怒道:“僅憑一個三歲小兒的童言稚語,怎可為真?從古至今還未見過你這般上趕著去找綠帽子戴的,謝氏嫁進顧侯府七年,她是什麼品性我知曉。”
顧家大夫人衛氏也道:“就是,五弟,五弟妹自從嫁入我顧家,是最守規矩的,怎會與人通奸?”
安國公夫人道:“可是,這院中不見我家六郎的身影,他也不知去了何處?芷柔,你當真看到了你六舅舅與你嫡母睡在一起?”
顧芷柔吃著小手,奶聲奶氣道:“六舅舅嫡母抱抱,睡覺覺。”
院門口的謝知萱輕蹙眉,顧渚竟然教三歲女兒講這種不知廉恥的假話?
謝知萱的耳邊又傳來稚女的聲音:
【謝知萱,你不過就是永興城之中一個商戶女,我六舅舅好歹也是國公府嫡子,風流了些,但給他做妾也不算是委屈了你。】
【為了我與弟弟的前程,我也是無可奈何才這般算計你】
【古代嫡庶分明,如果我是庶女的話,以後婚嫁都困難,弟弟更是會被庶子的身份拘泥於一生,我與弟弟得是嫡出才行。】
【我爹娘本就是互相恩愛,若不是這惡毒祖母為了報恩,拆散我爹娘,我娘親堂堂國公府的嫡出之女,也不會給顧侯府五爺做貴妾。】
【好言讓你和離你非不聽非要擋路,就彆怪我動用手段,讓你乖乖和離,把正妻讓給我親親娘親咯。】
謝知萱敢確定這聲音是顧芷柔的。
但顧芷柔怎敢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她算計自己的話來的?
好像這道聲音旁人都是聽不見的,隻有她一人能聽得見?怎會有這般奇事?
顧渚拱手道:“娘,陳家六郎和謝氏都不見蹤影,芷柔都說了見到他們二人在一起睡覺,是真是假,過去謝氏屋內一看便知。”
謝知萱聽聞顧渚此言,氣惱得從院外入內,上前朝著壽寧郡主行禮道:“母親。”
顧渚和他身旁的妾侍陳碧玉見到謝知萱前來,皆是一驚!
壽寧郡主見著謝知萱前來,輕笑道:“乖孩子,到娘親身邊來。”
壽寧郡主握過謝知萱的手,“阿萱,你手怎得這般涼?”
謝知萱道:“我許是著了涼,本想好好休息的,可細想想今日乃是我兒滿月之喜,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可不來,所以就強撐著病體前來,卻聽到了夫君與芷柔說我與陳六郎……”
謝知萱眼中噙著淚水,看向壽寧郡主:“母親,這後邊話實在是令人羞的難以開口,我清清白白做人,還為我的寶兒辦了滿月宴,不知芷柔和夫君為何要這般汙蔑我?”
謝知萱的耳邊有響起了那道成熟的童聲:
【謝知萱!陳六郎怎麼能不等他們前去抓奸,便將謝知萱放出來了呢?】
謝知萱聽到了女童的聲音,望向顧芷柔,卻見她小眼珠子轉動著,嘴巴就沒有開口……
【謝知萱看我乾什麼?臭小三,搶走我娘親嫡妻之位。】
【再瞪我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還你兒的滿月之喜?那是我娘親的兒子,就你一個卑賤的藥商之女,還妄想做我的弟弟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