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知萱倒也是不死心,蹲下身子看了眼床鋪底下,桌子底下,都不見玉佩蹤影。
“五夫人。”
阿溪入內朝著謝知萱行禮,“五夫人,您怎麼在這裡?”
謝知萱見到阿溪,問道:“你可知此處客房昨日裡是誰打掃的?”
阿溪道:“昨日裡是我打掃的,我來這裡時床鋪都沒了,也不知昨日裡哪個貴客住在了此處,竟將床鋪都給取走了。”
謝知萱問道:“那你可有見到一枚青玉佩?”
阿溪搖頭道:“並未見到。”
謝知萱陡然有些心慌,那塊玉佩是她這七年基本上日日都佩戴著的,旁人或許不知曉,但是壽寧郡主定會知曉。
若是那男子戴著玉佩到了壽寧郡主跟前……
謝知萱問向阿溪,“你可知昨日住在此處的貴客是誰?”
阿溪搖頭道:“奴婢不知曉,也不知這位貴客是如何將床鋪被褥給抱走的。”
謝知萱聽得阿溪這般說,她又細細的查看了客房之中的角角落落,依舊是不見玉佩,才不得不回了房中。
回房縫製石榴裙時,謝知萱都有些心不在焉,針刺到她的指尖,她才恢複了清醒。
看昨日那少年的穿戴應當是家境不俗的,他又與顧渚有三分相似,想來不是榮王府之中的表親,便是顧渚姑姑家的表弟。
那少年既然說了提親之事,想來應當還是個未婚的,出身尊貴的貴公子應當也會珍惜他自己的名聲將昨日之事瞞得死死的。
畢竟與有夫之婦有所苟且,於他的名聲也不會好聽。
謝知萱繼續繡著衣裳,逼迫著自己忘了昨日之事,隻一心想著春日宴。
春日宴乃是她頭一次去宮中,謝知萱還真的有些擔憂她在禦前失儀,但為了妹妹的婚事她並不能退縮。
三日後,東宮之中。
太子端起茶杯淡抿一口,望向跟前的顧淩道:“怎得連茶都不敢喝了?”
顧淩冷哼了一聲,“您還好意思說?差點我就要丟了大臉,日後我再也不敢在宮中吃喝東西了。”
太子爽朗一笑,“那日你後邊怎麼辦的?”
顧淩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道:“泡了冷水浴。”
“殿下。”
太子見到從屋外進來的衛蘊,連上前去扶住了衛蘊,“你剛懷有身孕,有何事托內侍傳話便是。”
“表姐。”顧淩起身朝著衛蘊行禮,他望向衛蘊未見隆起的小腹,“表姐,您懷孕了?”
衛蘊嫁進東宮兩年,都未見她有孕,若是太子妃有孕的確乃是一樁喜事。
衛蘊輕笑道:“說起我能有孕多虧了你五嬸,今日宮中春日宴,她也會前來,我定要好好謝謝她才是。”
顧淩道:“五嬸?”
衛蘊點頭道:“你五嬸不愧是當年名聲傳遍長安城的謝氏藥坊家的千金,她的藥方甚是靈驗,我兩年未曾有孕,吃了她開的藥方果真有了身孕。”
顧淩道:“也奇怪,五嬸既然有助生子的藥方,為何不給自己用用?她嫁進侯府也好幾年了,一直都未曾生兒育女。”
衛蘊冷聲道:“這得問你的好五叔,聽小姑說,你五叔與五嬸成親至今,你五叔可不曾踏入過你五嬸房門半步,說不得你五嬸至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