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不解地問道“少爺不是剛剛才同意柳家退了婚嗎,不會是後悔了吧,其實我覺得這婚本來就不怎麼......”
無言話未說完,徐則安笑著道“不是柳家,我說的是去做彆家贅婿。”
無言還以為自家少爺受刺激了,趕忙勸道“少爺怎麼和贅婿過不去了呢,咱們好好成親不行嗎,無言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但是不能因為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斷送了少爺你的後半生啊!”
徐則安邊往最繁華的主街走,邊開玩笑般應道“你家少爺我的後半生就靠做贅婿一步登天了。”
其他行業咱也沒有經驗啊,做贅婿他好歹有個幾十年從業經曆,不是普通新人後輩可以超越的。
無言沒懂徐則安的意思,隻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前麵烏泱泱的人群十分熱鬨,徐則安停下腳步,指著最前麵的榜對無言說道“無言,看到了嗎,我的登天梯就在那裡。”
徐則安手指著一張榜,上寫著四個大字一婿四贅。
這出榜的人便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弟弟祁王,封地在金陵。
金陵是本朝的上一個都城,那裡住著的不是本朝退休的一些大佬,就是一些權貴子弟下放曆練的地方,還有些京城的高官父母在那裡養老,要說富庶繁華,金陵可不比京城差。
祁王此人性格惡劣乖張,又奢靡無比,在金陵城四處欺壓百姓,連官員都敢隨意打殺,最後被金陵三司的人聯合上告到皇帝那裡。
本以為皇帝再如何寵愛祁王這個弟弟,遇到這麼大的事肯定會責罰他,可誰知皇帝不僅沒有責罰祁王,竟然還幫著祁王出氣,要給三司的幾位大人家裡賜婚。
原本皇家賜婚是一樁好事,但這次可不是什麼好事。
據說家裡有兒子的就要娶沒有身世的醜女,有女兒的就要同嫁一位贅婿,這婚事由祁王全權做主,這下祁王可是找到法子報仇了。
於是祁王出了這個贅婿榜,隻要誰願意去做那幾家的贅婿,祁王賞賜一座府邸,外加金銀財寶無數。
之前徐則安和無言一路來京城的時候就曾路過這裡,徐則安在柳家就想到這事兒了,做一家贅婿算什麼,他要挑戰自己,做四家贅婿!
無言被嚇到了,想拉著徐則安走“少爺,你不要命啦!這可是祁王拉人送死去的。”
徐則安“這怎麼叫送死呢,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徐則安又轉頭問身旁看熱鬨的一個小哥“小哥,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前去揭榜嗎?”
那小哥搖頭道“這誰敢接啊,都是看熱鬨的,三司的那幾位大人也不是好惹的,揭了這榜不是去送死嗎,宅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大家還是很清楚的,這榜誰揭誰傻子啊。”
徐則安扒開人群往前走,無言趕緊跟上。
“少爺你去哪?”
“去揭榜。”
無言呆愣地睜大眼喃喃道“完了,少爺瘋了......”
徐則安二話不說上前揭下了那榜。
少年當眾揭榜引來眾人議論。
“這是誰家少年有如此膽氣?”
“瞧著像個乞丐,也不傻啊,乾嘛去送死呢。”
“年紀輕輕的,也是可惜了。”
“腦子不好使吧這孩子。”
“許是走投無路了呢,看他們那身打扮隻怕也是可憐人。”
徐則安和無言兩人蓬頭垢麵的確實瞧著像乞丐,對於他的行為大多人都是不解,畢竟誰會嫌自己命長呢。
徐則安揭榜後先是被守榜的兩個侍衛帶到一個院子裡,讓人給兩人梳洗一番穿上了乾淨衣服。
梳洗乾淨後徐則安和無言又帶到了一座氣派的府邸,看樣子是座私宅。
堂上坐著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此人生得清雋出塵,像個隱士一般。
此時他正眼神溫和地打量著徐則安。
“你就是揭榜人,叫什麼名字。”
“徐則安。”
男人走到徐則安麵前再次仔細端詳,過了會兒才淺笑一聲道“徐公子相貌倒是出眾。”
徐則安和無言被好好梳打扮了一番後露出了英俊帥氣的容貌。
這相貌何止是出眾,簡直可以說是萬裡挑一。
如果當時在柳家是這般模樣,受到的待遇估計也不會那麼慘,至少這張臉是真的好看。
徐則安彆的不說,長相確實是萬裡挑一,稱得上一句眉目如畫、麵如冠玉,站在那一看便是個芝蘭玉樹的翩翩佳公子,跟畫上的神仙一般。
這是一張很容易迷惑女人的臉,用漂亮來形容都不為過。
尤其是他的眼睛,那真是生了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
“你可知揭了這榜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