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八字哪能亂給,我胡編亂造了一個。
“柳清影,2003年7月7號生的。”
柳清影是我的大名,外婆還給我取了一個字:無生。
大名是取自: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的清影二字,有淡泊、高貴、清明的含義,無生卻是十死無生的意思。
“你年紀這麼小啊?”老頭有些吃驚的問我,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坑我了。
老頭將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到了另一張紙上,讓我一並塞進衣服裡麵。
在我躺好之後,老頭將這具棺材抬到小麵包車上,開了約莫半個鐘頭,才在郊外一座死氣騰騰,卻又非常氣派的老宅前停了下來。
車剛停好,我感覺有人在開後備箱,立馬放平雙手一動不動。
老頭將棺材板子打開一半,一臉討好的對著旁邊的人說道:“蕭老板,您看看,這個女孩子是不是長得不錯,配得上您兒子吧?”
“您也知道,現在合適的屍體不好找呀,這女孩子的八字和您兒子也合,要不,您看著再加點?”
“行啊。”蕭建國倒是爽快,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遝子鈔票遞給了老頭。
我不知道給了多少,聽老頭數錢的聲音,至少能有大幾十張,我頓時有種傻了吧唧被人賣了的感覺。
老頭數好了錢,和蕭家的管家一起,將我躺著的棺材抬到靈堂裡,和蕭寧缺的棺材擺在一起後,便立馬跑了。
我躺在裡麵,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隻感覺到了靈堂之後,就像進入了冰窖一樣,凍得我渾身發抖,腦子也變得有些昏昏沉沉,連外麵敲鑼打鼓念經的聲音,我都有些聽不清了。
以至於冥婚儀式什麼時候結束的,我都不知道。
頭頂上的棺材板子,被人直接掀開,一道幽幽的男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我、的、妻……”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沒注意到一個人影,忽然爬進了棺材,一把掀開我身上的壽衣,看到我的胸口放了兩張紅紙,直接念了起來。
“柳、清、影。”
“你和她一樣,都姓柳啊。”
下一秒,一隻冰冷的手,探進了我的衣服裡麵,凍得我瞬間清醒,剛睜開眼,卻被嚇得直接大叫。
“啊——!”
竟是一張眼眶發青,麵色蒼白的臉,正距離我不到五厘米的位置,死死的盯著我的臉龐。
我猛地將他推開,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竟然發現靈堂上的遺像,和眼前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蕭、蕭寧缺,你到底是人是鬼?”我雙手抱胸,一臉的害怕。
可話剛說完,我又覺得問得很蠢。
他頭肩上的三盞陽火早就滅了,一身的死氣,怎麼可能是人?
男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湊上前來,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卻冷冰冰的問我:“你是蕭家送來的女人裡,長得最像她的一個,可是你的眼角沒有落淚痣,你為什麼沒有落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