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做為一個萬人大廠,不止一個食堂,不過來學工的學生們哪怕多走幾步路也都願意到第二食堂吃飯。最開始也不是沒有學生去彆的食堂用餐,菜的口味其實都沒什麼太大的區彆,但是那些菜裡多多少少都有些土腥味。
第二食堂這邊有專門服務學生們的窗口,慢慢的大家也都願意往這邊來,主要就是一個吃的安心,畢竟學生窗口這邊有自己人,而且還是在年級裡比較有名望的白建軍。
頭幾天第二食堂學生窗口這邊的菜還有剩餘,但是等到周末這天,學生窗口這邊的菜不僅沒剩下,還不夠了。來軋鋼廠這邊學工的都是三連的學生,加起來有將近200人,要是光指著白建軍他們三個洗菜根本供應不過來,針對這種情況,何雨柱讓其他小工供應白建軍他們這邊的菜量。
哪怕小工們把菜洗乾淨了,白建軍仍然堅持再用清水投一遍,這讓不少小工的麵上都不好看,有人背著白建軍他們在何雨柱麵前說怪話,或者當著白建軍他們的麵就陰陽怪氣的。不過在何雨柱將這些小工損了一頓之後,他們也都老實了。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能過去,但是不能放到台麵上來說。
這天白建軍和蔡曉麗在窗口正準備開始打飯,一個中年婦女走進了食堂,看了看彆的窗口都有不少人排隊,而學生窗口這邊暫時還沒有人排隊,這個中年婦女直接走到了窗口這邊。
“給我拿五個饅頭!”
這個中年婦女直接衝著白建軍伸手遞過來一張廠子發的飯票,另一隻手也開始準備把飯盒往前送。可是等了能有5、6秒,中年婦女發現對麵的兩個小年輕根本沒接飯票,這才把盯著菜的眼光看向了白建軍。
“這位阿姨,這裡是學生窗口,您去旁邊的窗口打飯吧!”
白建軍看著中年婦女客氣的說道。
“旁邊不是人多麼,你們這邊現在也沒有人排隊,你先給我打點唄!”中年婦女理所當然的說道。“還有那麼多菜呢,也不差我這一個人!”
“阿姨,您還是去彆的窗口吧!”
白建軍看了看這個中年婦女手裡那張2兩的飯票,再次搖了搖頭。
一個饅頭算一兩主食,這位直接給了張2兩的飯票,就想換五兩的饅頭,也不知道是誰的關係。不過白建軍不管她是誰的關係,白建軍肯定不會接這張飯票的,到時候白建軍給她兩個饅頭,她回頭說給白建軍5兩飯票,反而會讓白建軍百口莫辯。與其惹那樣的麻煩,還不如直接不搭理她。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較真呢!”
秦淮茹的舉動都落入到了旁邊正在排隊打飯的工人們的眼中,一時之間秦淮茹直接有些下不來台。
“秦姐,這是怎麼了?”
梳著二八分,嘴唇上留著兩撇胡子,長的酷似劉士寬的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走到了秦淮茹身邊問道。
“許大茂,沒你的事!”站在另一邊排隊的易中海嗬斥了許大茂一句,又對著秦淮茹說道。“淮如,你到這邊來吧!”
秦淮茹繞開許大茂,走到易中海前頭,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淮如家裡還有個婆婆還有兩個還在上學的閨女,全家全靠他一個人,大家也多擔待一下。”易中海對著後麵排隊的工人們客氣的說道。
“秦師傅家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理解!理解!”
易中海雖然馬上就要退休了,但是作為軋鋼廠僅剩的幾名八級鉗工,下麵的工人還是會給易中海幾分薄麵。
白建軍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也安心給前來打飯的學生們乘菜拿饅頭。秦淮茹敢拿2兩飯票要5個饅頭,也就是欺白建軍的生,在另一個窗口,可是規規矩矩的掏出來5兩的飯票,等秦淮茹和易中海都打完飯了,易中海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往左邊挪了挪,站到了白建軍麵前。
“你這個小同誌來的時間短,不了解情況!”易中海上來就一副倚老賣老的口吻看著白建軍說道。“我還有秦淮茹都是和柱子一個院的,她一個寡婦家家的,既要照顧婆婆,還要照顧三個孩子,能通融就通融一下,這事就是柱子在,也不會說什麼的!”
“您不打飯就請讓讓!”白建軍儘管心裡厭惡可還是平靜的對著易中海說道。“後麵還有要打飯的工人呢!”
“你這孩子,我在和你說事呢,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懂不懂的尊老啊!”
易中海不滿的看著白建軍說道。
白建軍現在已經不是心裡頭厭惡了,而是直接怒了,易中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給白建軍扣了一個不尊老的名聲。這事要是傳出去,白建軍什麼前途都毀了。
“尊老?你也配!”白建軍放下菜勺子直接瞪著易中海說道。
“認識字麼?看清楚這上麵寫的是什麼了麼?學生窗口!”
“我來了快半個月了,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舔著臉跑這邊打飯來的。”
“剛剛你口中的那個寡婦,拿著2兩的飯票,直接找我要5個饅頭。怎麼著,差的那三兩飯票,你給補麼?”
“寡婦門前是非多,奉勸你一句還是少摻和彆人家的事,你這麼幫著她,你們兩家是什麼關係啊?”
“我知道你叫易中海,廠裡的八級工麼,你們院的一大爺麼!對了,這都新種花了,怎麼還有這種封建製度的殘渣能存在這京城首善之地呢?”
白建軍的一頓搶白,直接讓易中海不知道怎麼還嘴,這邊的動靜讓全食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邊。
“易中海,你少在我麵前充大輩,要充大輩,回你們四合院去當你的一大爺去。”
“彆以為大家夥不知道你什麼德行!還廠裡的八級工,你教出來幾個好徒弟了?”
“哦,你的好徒弟死了,意外死了,然後你就幫著照顧他媳婦一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