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芸的話擲地有聲,瞬間讓泰季和狄思蛟都愣在了原地。
而泰仲的神色則越發的複雜了起來,久久都不發一言。
反倒是那些狄家的賓客們先坐不住了,畢竟他們可都是狄家人,雖然如今狄思蛟當權讓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但泰芸剛剛的宣言無異於是在當眾打他們的臉,他們當然不樂意,因此一個個全都站起來叫囂著:
“你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會答應?你把我們狄家當成什麼了?!”
“就是!堂堂海都集團,是你們想悔婚就能悔婚的嗎?這是對我們赤裸裸的侮辱!”
“你們要是敢悔婚的話,我現在就去海都各大報紙上刊登新聞,說你們叁泰金融言而無信,連婚姻這種大事都能隨便反悔,看以後還有誰敢跟你們家做生意!”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要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夠了!”
最終,還是泰仲的一聲怒吼,阻止了這些人繼續聒噪下去。
雖然泰仲對於狄家眾人而言隻能算是一介外人,但泰仲本身的威懾力以及氣勢仍舊讓狄家的一眾賓客們紛紛噤聲,轉而有些緊張的看向了泰仲。
泰仲則根本懶得搭理他們,而是看向了泰芸,認真而嚴肅的問到:
“芸芸,剛剛那些話,到底是你的真心實意,還是你旁邊這個姓張的告訴你的?”
泰芸目不轉睛,正對著二哥的視線:“哥,你比其他人都了解我,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對你撒謊,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泰仲隨即陷入了一片沉默,因為他的確能看出來,泰芸並沒有撒謊。
泰季瞪大眼睛,很是著急:“芸芸,你這話也太負責任了!這樁婚事是家裡為你談妥的,大哥和父親可都是為了促成這樁婚事做了很多努力,我們家的集團也已經為海都進行了這麼多投資,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確保你能嫁到狄家來,結果你現在反悔,這不是讓我們之前做的這麼多都打了水漂嗎!”
泰季當然會著急,畢竟他可是泰家那邊派駐海都這邊的總代表,以後要在海都這邊代表泰家監管在森南的所有生意,可以說是油水足獨立性也好,畢竟天高皇帝遠,加上泰家現在對狄家的控製,隻要泰季能夠操作得當,他以後就可以說是海都乃至森南的土皇帝了,這不比在家裡當受氣受累的老三要爽的多了?
然而,這一切能實現的前提是泰芸和狄思蛟能夠完婚,而現在泰芸這番話,無異於是要讓泰季將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未來美好生活再送回去。
因此,泰季說什麼也不答應:“芸芸,這可不是你能夠隨便任性的事情!你今天必須完成這樁婚事,這是為了我們泰家的利益著想!”
泰芸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可這件事從來都沒人問過我的意見不是嗎?我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所以什麼事情都隻能聽從家裡的安排,我當時也已經做好了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接受這輩子生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