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娥和黃祺其實都有各自的道理,而最終的取決權,仍舊在張洋手上。
而對於張洋來說,他固然不會去真的百分之百相信步承澤的動機,但眼下的機會確實是實打實的,哪怕是在過去,張洋也有過很多次這種利用對方的計劃,反過來套路對方並且成功的經曆。
唯一的不同,是這次張洋需要麵臨的風險更大而已。
思考再三,張洋還是決定這次慎重起見,先回去仔細商量一下為好,同時,自已也需要進一步了解一下,當前圭雲市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局勢和環境。
……
張洋等人連夜返回了冷市,當然,為了避人耳目,尤其是避開可能存在的泰季派出的那些盯梢的人,張洋等人特地走的是前往冷市的暗道小巷,一通左拐右拐之後,才算是回到了宋青河的老巢。
所幸泰季並沒有想到要派出什麼人來盯梢,而在向宋青河以及徐瑤說明了步承澤的提議之後,他們的反應同樣很是耐人尋味。
“窩裡鬥嗎?”宋青河摸著下巴,“如果步承澤說的是真的,這對於我們來說當然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是泰伯最重要的心腹手下,為泰伯管理了這麼多年的財務,如果他真的能加入我們,或者跟我們合作的話,彆的不說,光是他手裡掌握的那些關於泰伯的秘密,就足夠我們跟泰伯打擂台得了。”
徐瑤則是點燃了一根香煙:“前提是步承澤是真的打算反水,而不是框我們或者打算拉我們下水,你不如好好想想,他背叛了泰伯又能有什麼好處?至少現在跟著泰伯混,他依舊可以借助叁泰金融的資源來源源不斷的給自已牟利,可萬一要是泰伯倒了,他以後怎麼辦?去喝西北風嗎?”
宋青河瞥了徐瑤一眼:“剛剛不是都說的很清楚了?步承澤反水的理由很簡單,就是覺得叁泰金融壓製了自已的發展而已,如果泰伯真的倒了,憑他的本事和財力,足夠在森北省開創出他的一番天地,尤其是森北省的金融行業,更是會淪為他翻雲覆雨的舞台。”
徐瑤譏諷的笑道:“是啊,那樣的話我們打倒了一個泰伯,然後又親手扶持起了另一個泰伯,我可不想乾這種搬起石頭結果最後砸了自已腳的故事。”
不過他們說來說去,兩人最後的視線還是都集中到了張洋的身上:“你和冷市的協議依舊有效,我們會協助你對抗泰伯,至於具體要采取什麼手段,那是你的事情,我們不便過問。”
“隻不過,留給你的時間不是很多了,看看這個吧。”
徐瑤將一份報紙遞給了張洋,張洋打開一看,這才發現在報紙頭條上赫然刊登著泰公病重的新聞。
“那老爺子已經不行了。”徐瑤吐著煙圈,“按照你的說法,之前泰伯一直都在儘力隱瞞這個消息,而現在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森北,人人都知道他命不久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張洋麵色凝重的收起了報紙:“意味著泰伯不打算繼續潛藏偽裝下去了,把一切都拿到明麵上公開的目的隻有一個:他打算正式做好繼承叁泰金融的萬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