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家莊園內,燈火通明。
而在泰伯的客廳中,卻戒備十分森嚴。
一群荷槍實彈的保鏢守衛著此處,同時還有不少極境會的殺手,也一同鎮守在這裡。
甚至連泰伯本人,都是一身西裝,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抱著手,麵色凝重。
而在他身邊坐著的,赫然是泰季、李婉茹、胡經理,以及——
步承澤。
一切就如同張洋所料想的那樣,步承澤還是反水了。
而且是先反水到張洋這邊後,再反水到泰伯身邊,而他這麼反複橫跳的理由也很簡單。
“承澤,你緊張嗎?”
泰伯抬起眼皮,沉聲問道。,而步承澤則坐在一旁討好的低頭:“您說笑了,我對於今晚的計劃和安排有十足的把握,那姓張的隻要還是個人,就不可能逃脫得了我布下的陷阱。”
對麵的胡經理好奇的摸了摸胡須:“所以,按照你步老板的意思,正是因為你此前假意去接近那姓張的,臥底到他身邊取得了他的信任,我們才能在今晚特地給那姓張的準備了這場陷阱,這多虧了你的功勞啊?”
李婉茹有些憤憤不平,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而泰季則臉色蒼白,這裡沒有他插話的份,而他則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而一直心神不寧。
步承澤低頭笑道:“我當時也是靈機一動,才想到了這個辦法,那姓張的既然想要剪除大爺的心腹,那麼最後一個盯上的肯定就是我,所以我索性給他來了個反其道而行之,守株待兔之後,直接主動接近他,聲稱我也想加入他的計劃,就此取得了他的信任。”
“然後我要做的,就是在這幾天時間內讓他麻痹大意,尤其是讓他相信我確實站在他那一邊,等到時機成熟——也就是今晚這種時候,我就誘使他主動出擊,進而設下埋伏,等他自已闖進陷阱,這就是最為高級的守株待兔!”
胡經理鼓著掌:“我不得不承認,這一手確實高級,唯一的問題嘛,也就隻有一個。”
他微微挑眉:“如果你真的是從一開始就製定了這個計劃,那為什麼一開始沒有通知我們呢?反倒是你這一個人秘密策劃的模樣,像極了一開始真的打算反水,這又怎麼解釋?”
步承澤立刻說道:“這當然不可能!我跟了大爺這麼多年,對大爺忠心耿耿,感情更深厚,可以說我能有今天,幾乎全都是靠著大爺的提攜!”
步承澤轉向泰伯:“而我之所以不提前通告這邊的原因,則是我擔心那姓張的過於狡猾,一旦我有類似這樣的舉動,他會馬上看出端倪,所以我就隻能忍辱負重,一直等到他對我完全信任,放鬆警惕和麻痹大意之後,才果斷出手,並且立刻告知了大爺這一計劃。”
胡經理若有深意的笑道:“步老板,我承認你確實不是一般人,這一切安排的都天衣無縫啊。”
很明顯,胡經理就是在懷疑步承澤一開始就不老實,但步承澤也清楚,胡經理怎麼想其實對自已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