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寒鴉的疑問,張洋隻是一邊將自已的衣服擰乾水分,一邊笑道:“什麼叫和沒事人一樣,你沒看到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嗎?”
這話還真不是完全的開玩笑,畢竟張洋一開始也沒想到,步承澤下手竟然能這麼狠,擺明了是打算讓自已死無全屍的程度。
但就算如此,張洋他們卻依舊從那堪稱是死地的環境中絕處逢生!
寒鴉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眼前仿佛還是當時事故發生時刻的那一幕。
在斷橋開始炸裂之後,是張洋最先反應過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解開了安全帶,而後試圖在半空中打開車門。
但緊隨其後,便是水雷接踵而至。
不管是寒鴉還是樓蘭,在那一瞬間甚至都以為這一次她們也將跟隨張洋一同葬身在那河底。
然而她們卻再一次的低估了張洋的決心以及本事,在開啟車門的瞬間,張洋將下墜的汽車當做跳板,借力狂踩,同時也將樓蘭和寒鴉挾在兩臂之間,在千鈞一發之際,跳脫出了水雷的爆炸範圍。
要在那一瞬間完成這種程度的反應和逃脫力度,對體內和反應能力的要求幾乎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極限,說是“超人”也不為過。
而張洋恰恰就是在那樣的絕境中都成功絕處逢生,並且借助著夜幕的掩護,連那些極境會的殺手都不可能捕捉到張洋等人的去向,隻會認為張洋他們已經完全葬身在了爆炸之中。
不過就算如此,水雷的爆炸依舊給了三人程度不一的波及,就算是張洋,要在近距離硬吃這幾發水雷的爆炸衝擊也很艱難,因此張洋在受創之後,選擇了暫時和寒鴉以及樓蘭順流而下,一路潛遊到了這裡,才找了一處石灘上岸。
樓蘭正在劇烈的咳嗽,讓寒鴉迅速擔憂的湊了上去:“姐姐,你沒事吧?”
“我……我還好。”樓蘭的臉色有些蒼白,水雷的爆炸波及導致的無疑是內傷,讓她現在都覺得自已的五臟六腑一片顫栗不止。
寒鴉有些心疼,畢竟她清晰的記得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樓蘭幾乎是用自已的身體守護住了寒鴉。
而張洋甚至比樓蘭更為靠近水雷的爆炸範圍,反倒是張洋表現的比兩人更為輕鬆,此刻已經站了起來,開始在夜色中打量周圍的環境。
“看來這裡距離咱們的爆炸落點也不算太遠。”張洋凝重的說道,“步承澤啊步承澤,最後還是反水回了泰伯那邊,難不成是泰伯給他開出了更讓他安心的條件?”
寒鴉咬牙站了起來:“不管那姓步的到底想乾什麼,咱們都不能輕易的放過他!斷橋上那一下擺明了就是要乾掉你,必須讓他血債血償!”
張洋笑了笑:“放心,我也沒打算放過他,不過比起報仇,我其實更想找他問個清楚,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的心意和想法。”
“走吧,現在時間還長,指不定咱們今天晚上還能有不少收獲呢。”
既然大難不死,那麼今天晚上剩下的時間裡,就是張洋等人的會合了。
……
夜幕下,一輛汽車已經駛離了泰家莊園,而坐在車上的赫然便是步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