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蓯每天白天,都會散發寒氣。
我今天早上就是被這股寒氣給凍醒的。
一睜眼,就看見肉蓯和我幾乎臉貼臉,和前幾日的嫵媚不同,今天早上的肉蓯,瞪著眼珠子,裡麵幾乎布滿了血絲,遠遠看去,眼珠隻剩下兩個顏色,紅色和黑色。
一張臉也變得猙獰無比。
雖然五官沒變,可由於臉上過度用力,嘴和鼻子仿佛扭曲了一樣。
歪歪扭扭的放在臉上。
我發誓,這是我見過最猙獰的一張臉了。
當即嘴巴一癟,直接哭了出來。
“怎麼了,小北!”
老爹和二爹,一前一後的衝了進來。
前者二話不說,直接將我從床上抱了下來,擋在我身前。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這才看向床上的肉蓯。
這一看不要緊,老爹也被肉蓯臉上猙獰的表情給嚇了一跳。
“我的媽呀,這是個什麼玩意!!”
逐漸,二爹發現不對勁。
這個肉蓯,好像不會動了。
就這麼麵目猙獰的盯著我。
“小北,你往左邊走走試試。”
二爹看了看肉蓯,又看了看被肉蓯盯著的我,開口說道。
我剛從被窩被老爹抱出來,整個人凍的渾身打顫。
整個大腦都被凍的反應慢了半拍。
看見我打擺子,老爹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將身上的棉襖披在我身上。
有了溫度,我這才緩過進來。
“小北,你往左邊挪一下。”
回過神來後,我披著棉襖,往北邊挪動了幾下。
然後,二爹就看見肉蓯的眼珠隨著我也往左邊轉了一下。
“你再往右挪一下。”
“哦。”
我聽話的又往後挪動了幾步。
果不其然,肉蓯的眼珠也往右挪動了幾下。
看著這一幕,二爹的一顆心沉了下來。
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二哥,這肉蓯是怎麼回事兒?”
“肉蓯這東西,屬於植物妖,平日裡沒有害人的心思,也不會主動害人。更不會纏著小孩子。你說它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肉蓯成了鬼祟?”
想到某種可能,二爹的眉頭皺了起來。
還是說,這肉蓯現在已經和小北有了聯係。
肉蓯就是小北,小北就是肉蓯?
突然,二爹意識到一個問題。
“大哥,今天是不是老爺子的頭七。”
老爹算了算,說道:“哎,你彆說,還真是。這幾天鬨來鬨去的,都沒來得及去看老爺子。今天也該給老爺子下葬了。”
“今天恐怕下葬不了了。”
屋外,傳來一道沉穩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師兄!”
聽見這個聲音,二爹臉上露出喜色,朝著男子迎了過去。
來者身高一米七左右。
和我印象中的道士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