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孫大招快步走進屋內,片刻之後又重新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連鞘的長刀。
“這把刀是我年輕時候闖蕩江湖用的,雖然不是什麼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但我當年也是花了不少銀子才買來的。”
孫大招來到蘇牧麵前,一臉不舍地看著手上的刀,“送你了。”
“這——”
蘇牧滿臉意外。
蘇牧練刀以後,也曾經想過去買一把刀來用。
但是問過價格之後,他直接就死心了。
反正柴刀也能湊合用。
一把刀,稍微好一點的就需要十幾兩銀子,就算是最差的,也得七八兩銀子。
他現在的財力,不配用刀。
蘇牧沒想到孫大招竟然會送他一把刀。
說實話,孫大招平素雖然笑臉迎人,但是他們兩個之前真沒什麼太深的交情。
孫大招今日能幫他已經是出乎意料,現在竟然還要送他一把刀。
要不是自知自身沒什麼值得被人覬覦的,蘇牧還真懷疑他彆有用心。
“孫爺,這太貴重了——”
蘇牧十分心動,有些遲疑地道。
“拿著吧。”
孫大招說道,“反正它留在我手裡也沒用了,你要去攻打黑龍寨,這把刀比你那把柴刀好使。”
他把刀往蘇牧懷裡一塞,像是唯恐自己後悔一般,轉過身就往屋裡走去。
一邊走,一邊背對著蘇牧擺擺手。
“彆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快滾。”
砰!
房門關上。
蘇牧神情略微有些複雜,他默默地將刀掛在腰間,對著房間拱拱手,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刀已配好,出門,便是江湖。
…………
“蘇牧是吧,我聽人說,你是南城最好的獵戶?”
南城司,邢捕頭坐在桌案後麵,打量著蘇牧,慢慢地開口道。
他身上纏滿了繃帶,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但一雙眼睛,宛若鷹隼,犀利而陰狠。
蘇牧離開孫大招的住處之後就徑直來了南城司。
既然避無可避,他便決定迎頭而上。
報上名字之後,他就被直接帶到了邢兆福的麵前。
這個時候,蘇牧如何還不明白?
這還是昨晚的事情沒有了結,邢兆福,還是不想放過自己啊。
“是。”
蘇牧看著邢兆福,緩緩地開口道。
他的回答倒是讓邢兆福微微一怔,覺得有些意外。
昨晚那個畏畏縮縮的泥腿子,今日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自己在他身上竟然感受到一些內城那些大家子弟身上才有的自信和鋒芒。
肯定是自己的錯覺!
邢兆福甩甩頭,覺得自己大概是受傷太重,精神竟然有些恍惚了。
“口氣不小。”
邢兆福冷聲道,“你可知,在本捕頭麵前撒謊是什麼下場?”
“我不知道大人說的撒謊是指什麼。”
蘇牧沉聲道,“我隻知道,我確實是南城最好的獵戶,我沒見過誰的技藝比我更好。”
“還越說越上勁了?”
邢兆福冷笑兩聲,說道,“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如果你真的是南城最好的獵戶,本捕頭重重有賞,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我任憑大人處置。”
蘇牧道。
“但如果我能證明我是南城最好的獵戶,那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大人能答應。”
“跟本捕頭談條件?”
邢兆福臉色一冷,“若是依照本捕頭平素的脾氣,現在已經讓人把你亂棍打死了。
不過如今正值南城司用人之際,本捕頭饒你不敬之罪,說說吧,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