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道。
“好,我立個規矩,你們二人,各自射三箭,勝負自然分曉。”
邢兆福說道。
“楊錦,你先射他三箭,他再還你三箭。”
邢兆福沒有征求兩人意見,直接說定道。
楊錦聽了,心中已經了然。
麵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白臉,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邢捕頭,邢捕頭竟然要置他於死地。
待自己射完三箭,他還能有還自己三箭的機會?
若是三箭不能將他射個透明,自己這些年的弓箭豈不是白練了?
想當初在軍中,自己的射術那也是真正入了門的。
“小子,下去以後彆怪我,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楊錦挽弓從蘇牧身邊經過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不等蘇牧回答,他就徑直來到院中,在一側站定。
蘇牧一言不發,徑直走到院中的另一側,一手持弓,另一手,則是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邢兆福道一聲開始。
楊錦已經左手持弓,右手搭箭,拽得弓滿,往蘇牧心口颼地一箭射出。
蘇牧聽得弓弦響,身體霍地一閃。
那一枝箭已經射了個空。
楊錦見一箭射不著,心中也不慌,右手快速去壺中取了第二支箭,搭上了弓弦。
覷見蘇牧的位置,又是一箭射出。
這一箭比上一箭速度更快,角度也更刁鑽。
蘇牧躲避的力道剛儘,再想轉移位置已經是來不及了。
他手中的桑木硬弓一撥,那支箭貼著他的身子就射在地上,箭羽震顫之間,蘇牧的衣服已經被鋒利的箭頭撕開一道口子。
這時候還沒完,楊錦的第三支箭已經連珠一般射了過來,直奔蘇牧的心窩。
邢兆福眼神陰冷,心中暗叫一聲好。
楊錦不愧是曾經的弓箭手,這一手弓箭,便是自己對上,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傷到。
這個蘇牧,豈能躲得過去?
衙門裡,他不便對這蘇牧動手,但若是蘇牧死在了比試當中,那可也怪不得他。
眨眼的功夫,箭矢已經到了眼前,蘇牧心知對方的射術不在自己之下,這一箭,自己無論如何是躲不開的。
既然躲不開,那就不躲了。
唰!
一道白光乍現。
叮當一聲脆響,斷成兩截的羽箭掉落在了地上。
楊錦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他甚至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邢兆福瞳孔收縮,死死盯著蘇牧。
他終於知道為何昨晚黑龍寨三當家會死在這蘇牧手裡了。
這蘇牧,竟然練過刀法!
而且看起來,他的刀法分明已經小成。
便是在南城司,能將刀法練到小成,也是捕快當中的佼佼者。
一個泥腿子,竟然有這等本事?
邢兆福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把刀法練到了小成,假以時日還了得?
若是讓他入了司馬的眼,那黑龍寨三當家不是自己所殺的事情豈不是要暴露出來了?
哼,果然不是自己想得太多,這小子,是真留不得!
霎時間,邢兆福心中已經閃過了無數個狠辣的念頭。
說時遲,那時快。
蘇牧出刀劈斷了楊錦的第三支箭,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他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嬰兒,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
一箭正中楊錦肩頭,砰地一聲硬弓砸落在地,楊錦已經是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