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就那麼點銀子,拚什麼命呢。
眼見眾護院都當了鵪鶉,許明琛心中暗罵。
但是他也知道,這蘇牧的實力超乎想象,單打獨鬥,府中護院恐怕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就算他命令護院們一擁而上,也未必能留下蘇牧。
一旦讓蘇牧逃出去,那事情可就鬨大了。
就算是許家,在南城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襲殺一個班頭。
哪怕隻是為了麵子,何玉興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有些事隻能私底下做,而不能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
“此人涉嫌縱火傷人,我要帶他回南城司調查,你可有意見?”
就在這時候,蘇牧提著許管家的衣領就向外走去,根本就沒有等待許明琛的回答。
一眾護院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許明琛咬碎牙齒,看著蘇牧的背影,臉色陰沉不定。
流民出身,沒有任何背景和資源的情況下,以十七八歲的年紀就練出了刀勢,如此悟性,便是放在內城,也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了。
如果讓內城的大家族知曉此人的存在,那必定會在第一時間朝他伸出橄欖枝。
這樣的人,除非能一下子按死,否則最好不要得罪。
現在許家明顯已經得罪了他,那就必須趁著內城的大家族發現他的存在之前,徹底將他消滅。
許明琛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眼神中閃過一抹凶狠。
天才又如何?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跟廢物沒有任何區彆!
“去,把那個魏勇夫給我找來!”
眼見蘇牧已經走遠了,許明琛低吼道。
…………
南城六個坊,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遞得飛快。
天光大亮的時候,整個南城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已經知道了晚間發生的事情。
南城司新上任的班頭,孤身一人夜闖許府,當著許明琛的麵斬殺數人,更是將許府的管家帶回了南城司。
許家在南城勢力滔天,當初便是麵對南城司的捕頭邢兆福都未曾吃過這種大虧。
如今的代理捕頭趙吉麵對許家更是退避三舍。
現在竟然栽在了一個小小的班頭手裡。
而且還不是那班頭使了什麼暗算的手段。
“蘇牧,流民出身,年十七,疑似掌握了刀勢,淬體境界不詳,淬皮小成的武者不是其一招之敵。”
這個消息,迅速地擺在了南城所有大勢力首領的案頭。
南城司司馬何玉興和代理捕頭趙吉,正看著剛剛送來的消息,滿臉都是震驚。
“司馬——”
趙吉有些慌張地道。
許府的護院都是精挑細選、重金聘請來的,全都是能以一敵十的好手,那蘇牧竟然能一刀斬之。
一想到得罪了一個淬皮有成,還練就了刀勢的人,趙吉就有些慌。
他自己也不過是淬體二境而已,刀法也僅僅是練到了大成境界。
當初號稱南城第一高手的邢兆福,淬體雖然到了三境,但也沒掌握刀勢好吧。
淬體境界可以利用資源堆砌,刀勢卻需要悟性。
便是內城的那些大家子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領悟刀勢的。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的。
這時候就看出來趙吉和許明琛之間的區彆了。
趙吉,不堪大用。
司馬何玉興心中冷哼了一聲。
“慌什麼慌?他就算有幾分實力,那也是我的下屬,難道還敢衝進南城司刺殺本司馬不成?”
何玉興嗬斥道,“本司馬可沒有半點對不起他,還提拔他做了班頭,這就是本司馬的識人之明。”
趙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