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這些班頭還對他愛答不理,滿臉不屑。
現在這態度轉變地竟然如此絲滑。
難怪邢兆福在的時候人家就負責油水最足的平康坊,換了趙吉上位,人家照樣負責油水最足的平康坊。
每個人的成功都是有原因的啊。
“賀禮留下,人就不見了,那許管家已經收監了吧?勞煩老哥借我個審訊好手——”
蘇牧沉吟道。
“這是什麼話?”
鄭旺板起臉道,“你我兄弟,什麼借不借的,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隨便調用!”
“那就多謝老哥了。”
蘇牧說道,他可記得清楚,前些日子他想要借調幾個人的時候,鄭旺是如何推三阻四的。
心中雖然有些鄙夷,不過他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客氣。
“我南城司的麒麟兒在哪?快讓本司馬瞧瞧,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南城司司馬何玉興帶著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直沒湊到蘇牧麵前去的眾捕快和差役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見過司馬!”
蘇牧和另外五個班頭紛紛抱拳行禮道。
“不必多禮。”
司馬何玉興輕輕一抬手,順勢捋著胡須道,“當初我就知道我們的小蘇捕頭是個人才,可惜小女年齡不合適,要不然我早就把小蘇捕頭招做女婿了。”
他微微點著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麼欣賞蘇牧呢。
鄭旺等差頭心中一動。
出來混,這所有的稱呼都不是隨隨便便喊的。
比如之前,他們見了蘇牧最多也就是直呼其名,背後甚至會罵一句泥腿子。
但是現在知曉了蘇牧的實力,他們起碼得叫一聲蘇班頭,更客氣一點那就叫一聲牧哥。
司馬這種身份,就更不可能隨隨便便稱呼了。
這一句小蘇捕頭,絕對不是恭維,司馬也不需要恭維一個班頭。
那就意味著——
“恭喜司馬得一良才輔佐,恭喜小蘇捕頭,世有伯樂,而後有千裡馬。”
鄭旺大聲道,“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司馬得小蘇捕頭相助,我南城司必定能夠繼續壯大!”
“為司馬賀!為小蘇捕頭賀!”
其餘班頭也是反應過來,紛紛附和地大聲道。
趙吉心情複雜,但是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班房裡的聲音傳了出去,幾個差役打扮地悄悄溜出了衙門。
片刻之後,南城司衙門外,一道道消息飛馳而出。
“蘇牧升任捕頭,賀禮翻倍!不,翻兩倍!”
那些幫派首領全都行動了起來。
…………
“捕頭?也要有命才能做!”
光福坊,許府,一個家丁附在許明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許明琛狠狠將一個茶盞砸在地上,砸得粉碎。
他身前幾步外,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魏勇夫,八百兩,三日之內,我要見到蘇牧的人頭!”
許明琛盯著那漢子,冷冷地說道。
“蘇牧是南城司的官差,也是我的相識。”
魏勇夫道。
“哼,你這樣的人會在乎這些?”
許明琛不屑地道,魏勇夫是拿錢做事的是,隻要給錢,押鏢護送、殺人掠貨,什麼都乾。
“不是。”
魏勇夫搖搖頭,一連認真地說道,“我是說,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