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難道還有其他人招攬你?”
青年眉頭微皺道。
這蘇牧進到內城來,他應該是最早得到消息的。
外城那些人的招攬,能跟他這個王家嫡子相提並論?
“他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
蘇牧說道,“不過你可以問問他們,他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我的。”
蘇牧指了指那兩個帶他過來的人。
“說!”
青年看向兩個手下,喝道。
“回公子,我們是在太平司門口找到他的。”
那兩個手下連忙說道。
“太平司?”
青年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腰杆都挺直了幾分,就好像是一個不聽話的學生忽然聽到班主任在後麵偷看一樣。
“你在替太平司做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青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失態,惱羞成怒道。
“以閣下在內城的身份地位,我能騙得了閣下?
你隻要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蘇牧說道,“我是什麼身份閣下應該已經了解過了。
你難道不好奇,我一個流民,是從哪裡學的刀法嗎?”
“這——”
青年瞳孔收縮。
許明琛傳來的消息,這蘇牧疑似掌握了刀勢,但沒有說蘇牧的刀法是從哪裡學的。
“不怕告訴你,我所修煉的刀法,名喚伏波刀法,乃是那位大人所賜。”
蘇牧衝著太平司的方向拱拱手,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青年和他兩個手下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舞樂也猛地停了下來,眾舞女和樂師都一臉敬畏地看向了蘇牧。
青年也意識到事情的棘手了。
他名王觀,乃是內城四大家之一王家的嫡子。
但就算以他的身份,也得罪不起太平司啊。
那些殺神不來找他麻煩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主動去招惹他們?
這蘇牧顯然還不是太平司的人,但既然得傳刀法,那必定是被太平司的某位看上了。
蘇牧看著王觀,發現他竟然在微微發抖,心中不覺有些訝然。
看來太平司的威懾力比自己想得還要大啊,幾乎讓王觀這樣的人都聞虎色變。
蘇牧倒也不怕王觀去打聽,從頭到尾他可是一句謊話都沒說。
伏波刀法確實是“太平”哥給他的。
他最多隻是在表述上麵用了些微不足道的技巧而已,絕對沒有撒謊。
王觀誤會那是他自己理解錯誤,跟自己可沒有關係。
他就算去太平司打聽,也隻能打聽出來伏波刀法的事情。
“太平”哥可未必有功夫給他解釋什麼。
“誤會,都是誤會!”
王觀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蘇兄咱們是自己人,我早就知道姓許的手腳不乾淨,瞞著我作奸犯科,就算蘇兄你不動手,我也早就想教訓他了。
蘇兄這次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他站起身來,微微弓著身子,“蘇兄,請坐,今日一定給小弟一個麵子,讓小弟好好招待你一番。”
“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快出去,我不能在內城過夜。”
蘇牧道。
“蘇兄大可放心,我跟城衛司打個招呼,還反了他們了,敢趕蘇兄你出內城?”
王觀拍著胸脯道。
“蘇兄,請上坐!”
王觀熱情地招呼,“都動起來,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