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氣候惡劣的荒涼邊境,他會被榨乾勞動力,然後死去。
更何況,杖責三百,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這樣,你還不怕?
馮萬冬心中有些得意地想道。
接下來,就該是何兄出場了。
馮萬冬仿佛已經看到蘇牧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正準備給何玉興發出信號。
結果他卻看到,蘇牧平靜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哪裡有半分畏懼和惶恐?
“你不怕死?”
馮萬冬脫口而出問道。
“怎麼可能不怕呢?”
蘇牧道,“不過這位將軍,如果我不是擅自出入內城呢?那是不是就不用受罰了?”
“是。”
馮萬冬道,“你如果能拿出通關文牒,亦或者是捕頭、班頭的腰牌,我立馬就放你離開。
你,有嗎?”
蘇牧是南城司的班頭,而南城司的司馬何玉興就在外麵,他根本不可能有通關文牒和班頭腰牌。
這兩樣東西,何玉興都沒有給過他。
馮萬冬自信滿滿。
“小子,教你一個道理,規矩就是規矩,想要不守規矩,那你就得有不守規矩的資格。”
馮萬冬說道。
“除非有人保你,否則你今日難逃責罰!
但有人保你嗎?彆人又不是你爹,憑什麼保你?”
話說到這裡,幾乎已經是相當於挑明了。
彆人為什麼保他?
除非他投靠彆人,彆人才會出麵保他。
招攬人才,不應該是利誘嗎?
為何你們全都選擇威逼呢?
說到底,還是這些大家族高高在上已經太久了,或許他們覺得他們願意招攬蘇牧那已經是對蘇牧的恩賜了。
就在蘇牧琢磨著該是奮起反抗,還是繼續扯虎皮的時候,忽然砰地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麵直接踹開了。
“馮萬冬,我保他,夠不夠?”
一道略顯囂張的聲音響起。
“誰?!”
馮萬冬眉頭一皺,沒想到在他的地盤上還有人鬨事,立刻扭頭看去。
結果這一看,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王大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是你的人?”
越過王觀,馮萬冬看到何玉興和他的手下被幾個漢子擋在了外麵,那些漢子顯然是王觀帶來的手下。
“錯!”
王觀大聲道,“他是我兄弟!馮萬冬,我王觀的兄弟不能出入內城?
你要是覺得我保不了他,我讓我大哥來跟你說說?
要是我大哥分量也不夠,那就讓我爹來如何?”
馮萬冬臉色微變。
王觀雖然是個紈絝大少,但他大哥可是武陵城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更彆說王觀他爹了,那可是四大家之一王家的家主,武陵城頂了天的大人物。
王觀得意地衝著蘇牧使了個眼色,兄弟放心,我肯定撈你出去。
“馮萬冬,我王家難道還不能邀請個人進出內城?你敢瞧不起我王家?”
眼見馮萬冬不說話,王觀勃然大怒,擼著袖子跳腳道。
馮萬冬猶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被攔在外麵的何玉興。
何玉興並非何家嫡係,他馮萬冬同樣不是,他們倆的身份在王觀麵前都有些不夠看。
“放人!”
馮萬冬終於一揮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