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班頭,之前是我失察了,我沒想到手底下的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許明琛對著蘇牧躬身道,“他們不但敢縱火襲擊官差,還背著我私運違禁品。”
說罷,許明琛將一個賬本遞到了蘇牧的身前。
“幸好蘇班頭你點醒了我,我徹查之後,這是近三年來許府下人做過的違法亂紀之事。”
許明琛放下賬本,重新回到原地,束手站立。
“他們做了哪些事,誰做的,獲利幾何,我全都問清楚了,蘇班頭一看便知。”
許明琛繼續說道,“這些事我雖然不知,但也是我失察了,南城司要如何處罰,許某悉聽尊便。”
說罷,他就低垂著手,一副任由蘇牧發落的樣子。
蘇牧看著許明琛,心中明白,這又是太平司威懾力的體現。
僅僅是因為自己跟太平司可能有關係,王家就直接斷臂求生,把許明琛這個替死鬼給拋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太平司,許明琛根本就不可能跑來自首。
就憑他一個小班頭,還沒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確實跟太平司能扯上那麼點關係,許明琛的反應恐怕就不是自首,而是繼續買凶弄死自己了。
事實上許明琛已經這麼做了。
隻是他請的那個殺手正好欠自己一條命而已。
蘇牧隨手翻看著賬本,上麵確實記載的很詳細。
不過許明琛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這些畜生背著我害了許多人,我實在是難以心安,所以我決定,將許府所有的家產都捐獻給南城司,南城司可以用這些銀子去補償那些受害者。”
許明琛一臉沉痛地說道,“而我許家所有人,將離開南城,永不回來。”
鄭旺眨了眨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他現在有些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許明琛真的良心發現了?
不能啊,這老家夥心都黑透了,他會良心發現?
但如果不是良心發現,他怎麼會這麼做呢?
鄭旺看看許明琛,又看看蘇牧。
也不應該啊,就算蘇牧夜闖許府殺了幾個人,但許府也不至於被嚇成這個樣子啊。
說句難聽的,就算是南城司的司馬夜闖許府,許府也未必會多害怕。
事實上,就算是南城司的司馬何玉興,也得給許府三分麵子。
蘇牧確實是有些實力,但這實力,遠不能讓許府害怕成這個樣子。
除非——
鄭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蘇牧上麵有人!
是了!
年僅十七就掌握了刀勢,上麵怎麼可能沒人?
注意到鄭旺表情的變化,蘇牧念頭一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鄭旺這是迪化的道理上狂飆起來了。
“鄭班頭,你怎麼看?”
蘇牧開口道,“按照南城司的規矩,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涉案者依法處置,許家雖然有失察之罪,但他們既然願意彌補,那就可以從輕發落。”
鄭旺略一思索,開口道。
“那就請鄭班頭你借我幾個人手,將涉案人員緝拿歸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