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謀逆(求訂閱求收藏求月票推薦票)
“李大仁,是個劍修,結丹境修為。”
蘇牧說道。
“是李大仁幫你斬殺了那追殺你的魔頭?”
吳一奇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口說道,“原來是他,那就難怪了。
以李大仁的實力,斬殺一個結丹境妖魔應該易如反掌。”
“你知道李大仁?”
蘇牧並未解釋,而是問道,“他是什麼人?”
說話的時候,蘇牧看了一眼楊政。
楊政也注意到蘇牧的目光,連忙說道,“蘇鎮撫,李大仁雖然是劍修,但他不是我們劍宗的人。”
“李大仁跟劍宗沒有關係。”
吳一奇也是開口說道,“他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
蘇牧愣了一下,李姓確實是大玄的皇姓,但李姓是大姓,除了皇室,還有許多姓李的人。
蘇牧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麵想。
“他跟恭王李川是什麼關係?”
蘇牧問道。
“嚴格地說起來,李大仁應該算是恭王的王叔。”
吳一奇道,“李大仁跟現在的皇帝陛下是兄弟,不過李大仁據說是先皇酒後寵幸婢女所生,所以一直沒有得到皇室的承認。”
說來這李大仁的人生經曆是皇室子弟經常會發生的。
皇帝的私生子,因為生母地位卑賤,所以得不到認可。
然後就是喜聞樂見的逆襲流,這李大仁表現出驚人的習武天賦,不但成了劍修,而且接連突破。
三十歲成為真元境,五十歲結丹。
隨著他實力的提升,他的身份也得到了認可。
按照正常的發展流程,他會被封為王爺,成為皇族的供奉。
可偏偏,這個李大仁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竟然奸淫了當今皇帝的妃子。
出了這種醜事,大玄皇帝自然是震怒。
大玄皇帝性格優柔寡斷,最後念及兄弟之情,隻是將李大仁削職為民。
自那之後,李大仁便銷聲匿跡,好多年沒有了動靜。
“想不到,他竟然在相州,還出手救了你。”
吳一奇說道,“李大仁的人品雖然不行,但實力確實沒的說。”
“我們宗主曾經說過,如果李大仁加入劍宗,有望在八十歲之前化嬰,可惜他為人偏執,拒絕了宗主的招攬。”
楊政開口說道。
奸淫自己兄弟的妃子,這是江湖上下三濫都最鄙夷的行為。
他簡直是天下劍修的恥辱,幸好他當初沒有加入劍宗。
蘇牧眉頭微皺,李大仁雖然出身皇室,但既然已經被削職為民,那他應該就沒有太大的勢力來盜挖鐵礦山。
這就說明,他背後必定還有其他人在。
能讓李大仁這種人效力的,會是什麼人呢?
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恭王還在鬆江府嗎?”
蘇牧忽然話鋒一轉,沉聲問道。
“在。”
東方流雲說道,“恭王在鬆江府玩的爽了,有些樂不思蜀,他已經連續好多天都泡在花間廬了。”
恭王在京城不受待見,但在鬆江府這裡沒人管他,加上相州繁華之地,聲色甚至比京城還要豐富許多。…。。
尤其是鬆江府這裡,因為鬆江府白鹿書院的緣故,百花宗不少女弟子來此曆練。
還有天下聞名的花間廬。
恭王李川哪禁得住這些啊,早就沉浸在溫柔鄉中難以自拔。
“帶上他一起。”
蘇牧沉聲說道。
“帶他乾什麼?我跟你講,你彆看恭王也算個武者,但是他那點境界,純粹是用資源堆積起來的,真動起手來,一個太平都尉都能虐他。”
東方流雲隨口道,“你要是想通過恭王讓李大仁幫咱們,那也不行。
李大仁對皇室弟子可沒什麼好感。”
“李大仁已經死了。”
蘇牧道,“帶上恭王,可能會有些用。”
蘇牧現在也不知道那道挖鐵礦山的人是誰,不過既然有李大仁參與,幕後之人,恐怕非富即貴。
他雖然是鬆江府太平司的鎮撫使,但也不過是四品而已。
吳一奇也是一樣。
放眼大玄,四品官真算不得什麼高官。
不過恭王就不一樣了。
恭王畢竟是當朝皇子,哪怕再怎麼不受寵,他的身份也擺著呢。
關鍵時候,適合背鍋、扛雷。
“李大仁死了?他怎麼死的?誰能殺得了他?”
眾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李大仁是結丹境強者,而且是戰鬥力極強的劍修,天下能殺得了他的人不多。
蘇牧看了一眼楊政,緩緩地道,“陳北玄。”
殺死李大仁的是陳北玄的劍意,所以說李大仁死在陳北玄手裡也不是假話。
“宗主?”
楊政一臉錯愕,“宗主為什麼要殺他?”
李大仁銷聲匿跡多年,如今突然出現,又死在了宗主手裡?
不對啊,宗主不是早就離開相州了嗎?
他怎麼會出手殺死李大仁呢?
“不重要。”
蘇牧搖搖頭,“加快行動。”
他和入魔的付青竹糾纏了多日,鐵礦山那裡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也不知道那些妖物還在不在。
…………
鬆江府的行動效率還是很快的。
主要是鬆江府太平司和監察司,都對蘇牧十分敬服,他的命令,能夠得到十足的落實。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直奔相州州府的金山鄉。
被臨時從溫香暖玉的被窩裡拉起來的恭王李川還一臉懵。
“蘇大人,蘇大人,咱們這是要做什麼?”
恭王李川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雖然是皇室弟子,但他真的一直都是處於弱勢地位啊。
彆看蘇牧隻是個四品官,但蘇牧是太平司的後起之秀,是大玄太平司重點培養的人,他是真的不敢得罪。
彆說蘇牧了,他連吳一奇都得罪不起。
大玄當朝皇帝性格軟弱,這導致皇室的存在感極低。
要不然,也不會有當初逼宮設立監察司的事情發生了。
皇帝都沒多少話語權,更不用說皇子了。
“有人盜挖礦山,並且暗殺太平司鎮撫使。”
蘇牧跟在馬車邊上,解釋道。
“我人微言輕,所以需要恭王殿下替我們壓陣。”
“原來如此。”
恭王李川鬆了口氣,還好,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