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伏擊(求訂閱求收藏求月票推薦票)
“亂世出英雄,你有如此實力,難道就甘心隻做朝廷的鷹犬?”
侯無缺雙拳緊握,神色激動。
蘇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他比自己還激動呢。
都是混口飯吃,怎麼還有高低貴賤之分了?
朝廷鷹犬不行,難道邪教分子就好到哪裡去了?
淨土教喊得響亮,但是這麼多年了也沒看到做成什麼氣候。
大玄看似行將就木,這些年也沒有倒下。
肅王謀反,還不是很快就被平定了?
妖庭叫囂,迄今為止不也沒能攻破邊關?
玄帝怎麼樣蘇牧不知道,但是太平司,蘇牧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大玄朝廷縱然腐朽,但起碼在太平司,公平還是存在的。
蘇牧並不覺得這天下還有比太平司更好的地方在。
起碼淨土教不是,江湖也不是,妖庭,更不是。
“馬上就要出城了,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蘇牧淡淡地說道。
“算了。”
侯無缺歎息道,“你現在正是得意之時,不過很快,你就會見識到朝廷的黑暗麵了。”
兩人說話之間,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京城的城門。
出城之後又走了二三裡,然後兩人才停下了腳步。
“這裡已經夠了吧。”
蘇牧淡淡地說道,“把名冊和賬簿交出來吧。”
“你先把化血葫蘆給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侯無缺道。
蘇牧一抬手。
唰!
化血葫蘆飛過數丈距離,落在一棵幾丈高的樹木的樹杈上。
侯無缺眼睛一亮,身體微微前傾,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化血葫蘆抓在手裡。
他轉過頭,正好看到蘇牧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可以試一試能不能從我麵前把它搶走。”
蘇牧淡淡地說道。
“怎麼會。”
侯無缺尷尬一笑,說道,“既然說好了是一交易,我自然會遵守約定。
但是你如何保證,我說出來之後你會遵守承諾?”
“你想要什麼保證?”
蘇牧淡淡地說道。
“你必須發誓,用你的武道立誓,如果你反悔,你的武道這輩子都彆想再有進展!”
侯無缺說道。
蘇牧笑了笑,毫不猶豫地發誓。
“隻要你交出名冊和賬簿,我保證不殺你,並且把化血葫蘆送給你,如若不然,便讓我武道儘廢,此生不得好死。”
侯無缺這才鬆了口氣。
誓言這種事,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沒什麼影響,但對於武道強者來說,他們的意誌甚至會影響現實,如果不遵守誓言,那就會化作心魔。
心魔會影響武者的修行,甚至有可能讓武者墜入魔道。
所以武者對於發誓都是十分慎重的,一旦發誓,輕易不會違背。
“名冊和賬簿我藏在湧泉巷最裡麵那個院子裡,右邊第二個房間牆角的地磚撬開就能找得到。”…。。
侯無缺沉聲說道,“我也可以發誓,我絕無謊言。”
為了讓蘇牧放心,他也發了個誓。
做完這一切之後,侯無缺才迫不及待地飛身而起,一把將樹上的化血葫蘆抓在了手裡。
他抱著化血葫蘆落地,正愛不釋手地抱著化血葫蘆。
忽然,一隻手落在他的肩頭。
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正好迎上蘇牧的目光。
侯無缺心中一驚。
“你想違背誓言?你不怕心魔?”
侯無缺臉色發白,沉聲道。
“違背誓言?”
蘇牧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我不會違背誓言。
我說了不殺你,現在就不會殺你。
不過,你的修為太高了,我有些不放心。
所以——”
蘇牧話音未落,忽然一拳轟在了侯無缺的丹田處。
狂暴的勁力瞬間撞入侯無缺的丹田,侯無缺眼球凸起,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他耳邊聽到哢嚓一聲雞蛋殼破碎一般的響聲,然後他就感覺體內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他辛辛苦苦結成的內丹,已然徹底粉碎,內丹的力量在體內散開,直接將他的經脈也衝撞得支離破碎。
“你——”
侯無缺又驚又怒,一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
數十年努力,一朝化作烏有。
侯無缺隻感覺天都塌了。
“我隻答應了不殺你。”
蘇牧淡淡地說道,“現在你死了嗎?沒有。
那我就不算違背誓言。”
侯無缺心情激蕩,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徒。
太平司怎麼會有這種無恥之人呢?
“你好毒!”
侯無缺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強撐著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化血葫蘆搖搖晃晃。
蘇牧雖然沒有殺他,但廢了他的修為。
正常情況下,修為被廢,再想重新修煉回來幾乎沒有可能。
他已經幾十歲了,再從頭修煉,隻怕不等再修煉到結丹境他就會壽元耗儘。
蘇牧不殺他,卻讓他在最絕望之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但蘇牧絕對想不到,他有化血葫蘆,那一切都還有可能!
有化血葫蘆在,他隻需要極端的時間就能恢複修為,而且還能更進一步!
當年大玄太祖就是利用化血葫蘆,短短數年就擁有了合體境的修為。
大玄太祖能做到,他侯無缺,也一定能做到。
蘇牧,今日之恥,早晚有一日,我會百倍,千倍地讓你償還回來!
他搖搖晃晃地向遠處走去。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儘快離開這裡,然後找一個地方,用化血葫蘆來恢複修為!
唰!
侯無缺剛剛走出兩步。
忽然風聲過處。
蘇牧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還想乾什麼?”
侯無缺大怒道,“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你還想如何?
不要忘了你的誓言!”…。。
“沒什麼,我就是想打個劫。”
蘇牧臉上帶著微笑,淡淡地說道。
“打劫?”
侯無缺瞪大眼睛,滿眼都是不敢相信。
這個人沒有任何底線的嗎?
自己真的是瘋了,怎麼會相信他呢?
“我已經遵守諾言,把化血葫蘆送給你了。”
蘇牧平靜地說道,“現在,我隻是要打劫而已,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片刻之後,侯無缺隻穿著貼身的衣服,渾身無力的靠在樹乾上,兩眼空洞無神。
良久,兩行熱淚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