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趕儘(求訂閱求收藏求月票推薦票)
天已經黑透了。
空中開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仿佛瓢潑一般。
方圓十丈範圍已經是一片廢墟。
五個黑衣人分立各方,將蘇牧圍在中央。
他們說對了,不管這裡鬨出多大的動靜,真的就沒有人來查看。
但是他們現在後悔了。
為什麼要清場呢?
沒有人管這裡的事情,現在反倒是成了奪命的繩索,緊緊套在了他們的頭上。
雨水還沒有落到五個黑衣人身上,就被他們身上的力量蒸乾,化作騰騰的白霧。
他們現在騎虎難下。
短短數息時間,兩死一重傷。
他們五個,現在甚至都不敢逃走。
五人聯手,還能勉強壓製住蘇牧,一旦他們逃走,那後果隻能是被蘇牧各個擊破。
鬼知道,一個剛剛突破結丹境沒有幾天的人,怎麼能爆發出如此凶悍的戰鬥力。
他打起來,根本就不要命。
寧願挨一槍也要打爆對手的腦袋,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
誠然,如果他們五個分頭逃走,蘇牧最多依舊是追上一兩個,其他人都可以逃得掉。
問題是,誰能保證自己不是被追上的那個?
“你們,欺人太甚了。”
蘇牧站在中央,雨水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動繞開了他的身體,在他身體周圍化作一條條上下翻飛的水龍。
他身上的錦衣墨衫已經破破爛爛,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徹底愈合。
連那個前後貫穿的傷口都消失無蹤,就像是完全沒有受過傷一般。
金身六轉,蘇牧原本的肉身神通已經徹底化作身體的本能。
他的身體,就是不滅金身。
肉身上的傷勢,恢複速度會是尋常武者的百倍。
肉身之道的武者,最不怕的就是近身肉搏。
“諸位都是結丹境的高人,本應言出必諾,沒想到,為了殺我一個小小的太平司指揮使,竟然連臉都不要了。”
蘇牧冷冷地說道,“我已經退讓了一步,你們竟然還想要我的命。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不死不休吧。”
“蘇牧,你我各退一步,今日之事就到這裡為止如何?”
那個最早與蘇牧達成交易的黑衣人開口道,“把事情鬨大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我倒是沒有看出來。”
蘇牧冷冷地道,血飲刀的刀鋒飲血之後隱隱變成了紅色,縷縷寒意散發而出,周圍的雨滴都化作一個個細小的冰渣。
“我斬妖誅邪,光明正大!”
話音未落,蘇牧已經再度出手。
蘇牧的刀法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隻是隨意一刀劈出。
一刀之中,蘊含了圓滿境界的坎水意境。
水流盤桓在刀身之上,旋即化作水龍,呼嘯而出。
在這暴雨的環境之下,蘇牧的異象受到了天地之威的壓製。…。。
反而是坎水意境,在這種情況下如魚得水。
武技到了意境和異象階段,本來就是借助天地之威。
環境,對它們的影響非常大。
在暴雨之中施展離火意境,離火意境的威力至少會被削弱一半。
當!
刀與刀碰撞的聲音響起。
那最早出現在蘇牧麵前的黑衣人揮刀而出,他的刀和蘇牧的刀碰撞在一起,迸發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蘇牧那一雙冷漠到不含絲毫感情的眼睛。
“不好!”
幾乎是霎時間,黑衣人就感覺到一陣令他毛骨悚然的危機感。
但是這一刻,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整個身體凝固在原地,滿臉都是驚駭。
劈裡啪啦。
一抹雷光從刀身碰撞的地方湧入他的體內。
震雷意境!
雷電湧入黑衣人體內,讓他渾身毛發樹立,全身上下都被電麻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轟!!
山崩般的力量爆發開來,黑衣人手上的長刀崩裂成無數碎片。
六轉金身,混合著艮山意境,爆發出山崩海嘯一般的力量。
蘇牧眼眸中厲芒一閃,仿佛有雷光爆發。
唰!
血飲刀刀鋒之上那一抹血色仿佛蔓延開來,化作一束肉眼可見的刀氣,縱橫一丈有餘。
刀氣掠過黑衣人的脖子,在他身後的廢墟之中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裂痕。
黑衣人整個人徹底凝固在原地,一條血線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蘇牧,眼神中全都是難以置信。
原來,這才是蘇牧真正的實力。
他剛剛竟然還在隱藏實力,難道隻為了這一下的爆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修為上,大家幾乎都忘了,蘇牧除了領悟了火風異象,他還領悟了坎水意境、震雷意境、艮山意境!
他才二十多歲啊,怎麼可能在修為達到結丹境的同時,還領悟了這麼多意境?
黑衣人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直到死,他意識當中依舊殘留著一縷疑惑。
怎麼會有人,做到這一點呢?
砰!
伴隨著那黑衣人身體倒地,腦袋滾動的聲音當中。
其餘四個黑衣人目光再次變化,徹底充滿了駭然。
天地間除了雨聲之外一片寂靜。
連遠處的人聲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明明是在最繁華的大玄京城之內,但四人都有一種孤身在曠野之中的感覺。
第一次,他們無比痛恨自己的勢力這麼強。
為什麼他們能清場清的這麼徹底呢?
為什麼就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為什麼巡城的士兵還沒有發現這裡有人戰鬥?
這個蘇牧根本就不是剛剛突破到結丹境。
真元修為隻是他的障眼法。
他真正走的,是肉身成聖之道!
他表現出來的力量,肉身之道,絕對已經走到了結丹境高階!…。。
這等實力,已經比他們所有人都強了。
更可怕的是,他打起來根本就不惜命。
一般武者與人交手,都會儘可能地避免受傷。
畢竟就算是結丹境武者,一旦受傷,也需要大量時間來養傷。
一個不好,甚至可能會因為受傷而影響根基。
但是蘇牧不一樣。
他一上來就以傷搏命。
大家還在彼此試探呢,你上來就拚著重傷也要殺人,用得著這麼拚命嗎?
你隻要表現出來實力,我們知道想殺你沒有那麼容易,那自然就會放你走了。
乾什麼非得這麼拚命呢?
四個黑衣人對視一眼。
“走!”
四人幾乎是同時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