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到了床上。
盤腿打坐修煉起來。
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
祁虎早早起床,下樓又大吃了一頓,隨後退了房,就朝著內城走去。
如今弄清了那藏在車遲國內的妖怪應該就是那兩隻狐妖,就省了他不少功夫了。
接下來,隻要進了內城,弄清那國師和尚情況,就可以動手了。
內城城門守衛明顯比外城更嚴。
但隻要能花錢解決的就都不是事。
不多時。
祁虎便順利進了內城。
內城房屋更好,街道更寬,地麵也相對乾淨些。
但人群匆匆,行走在街道上的每個人臉上都多少帶了些急切之色。
然後。
祁虎就看到了內城城牆下,一麵張貼了很多告示的城牆上。
中間貼了一張招攬能求雨的能人異士的巨大告示。
還有全副武裝衛兵守衛著。
祁虎看了一會,便滿意離開,隨即很快又看到了內城牆牆角處,街道邊。
隨處可見一堆堆燒剩下的黑色灰燼,還有燃燼的香杆插在一旁。
祁虎對眼前這一幕並不陌生。
因為前世每到中元節,路邊,拐角不時就能見到燒紙錢供奉的。
但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些燒紙的人如今都怎麼不去這車遲國隨處可見的寺廟之中祭拜佛祖了,而是直接在路邊燒了起來。
再回想起他昨日在外城幾間客棧內聽到的,很多食客說話之中,雖然對提起和尚依然小心,但明顯對和尚多了很多不滿和埋怨,也敢於私下說出來了。
這在十年前。
根本都是不可能的。
那次祁虎第一次來,可是知道這車遲國中有著“民眾如有毆打僧者斷其手,罵僧者割其舌”如此維護和尚的嚴酷詔令。
如今,卻是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太多。
特彆其那張招攬能人異士的告示。
普通人看不出什麼,但祁虎卻是看出了皇宮內那位車遲國國王應該對和尚們很不滿了。
不然,普通屁民豈敢如此議論和尚,那告示也貼不出來。
回想著幾個月前,自己倀鬼和尚法明傳給他的消息,國王的妃子都被妖怪擄走了幾個。
要祁虎是國王,早就有殺了那國師和尚的心了。
意識到這一點,祁虎心中更穩了,他也沒急著去內城中最大寺廟找國師。
而是走進一間客棧,開了間上房,然後就在大堂內優哉遊哉喝起了酒。
又聽到了不少信息。
進一步確定了和尚在這國中地位不如從前後。
便回到了房間。
當夜幕再一次降臨。
祁虎直接“隱遁”“斂息”雙神通齊開,出了客棧就朝著內城最大寺廟行去。
至於自己的和尚倀鬼法明,他知道的都告訴祁虎了,也沒必要刻意去找他。
來到最大一間寺廟前。
這裡香火依然鼎盛。
原本祁虎想像上次一樣從後門進。
但考慮到接下來要乾的事要直接和那些和尚硬鋼。
便停下腳步,直接朝著寺廟正門走了進去。
隱身進了擁擠的大門,看著寬敞無比的寺廟大殿上方擺放著的幾尊巨大純金佛像一眼,沒有其他反應。
祁虎繼續就向著寺廟深處行去。
看著後方房間中,聚眾打牌的,喝酒吃肉的,摟著女人吟亂的.
這寺廟中的和尚還是一如既往的儘情破壞著佛門各項戒律。
也不知道,西方靈山上那些羅漢菩薩佛祖們知不知道,清不清楚
祁虎一路朝著寺廟上層行去,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西方樂土,不過可惜是淫樂的樂
一路走到了寺廟最高層。
悄無聲息的進了頂層房間內。
然後就看到了那位相當於妖族通靈境後期,也就是祁虎現在的修為境界,的國師和尚正在進行著一項高雅藝術:對方正在一張空白宣紙上,描繪丹青。
而描繪
的對象,就是站在畫架前,一位赤身白條條的漂亮女人。
這實在讓祁虎有些意外。
也基本確定了。
這國中應該沒有修為更高的和尚了。
否則這一棟最大、最氣派寺廟的,最頂層、裝修最為精致、奢華的房間,輪不到這廝來住。
看著眼前專心致誌給赤身女人描繪果體的國師和尚。
祁虎心中最大擔心也放了下來。
他仔細看了看對方繪畫的成果,惟妙惟肖,確實畫的很好。
祁虎隨即轉身,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回到了住宿的客棧內。
他便不再外出。
坐在床上安心打坐起來。
這一晚。
那叫萍萍的狐妖沒有出現。
第二日一早。
祁虎早早喊來小二上了一大浴桶,好好清洗一番後,便束發更衣,換上了一身嶄新藍色道袍。
隨即腰掛長劍,精氣神撲麵而來的祁虎大步走出了房間,走進大堂時頓時驚到了在場所有人。
雖然如今已沒有抓道士了條例了,國中和尚的權利也隨著國王的不滿沒有曾經那般顯赫,但因為抓道士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壓根就沒有道士敢來這車遲國。
就是敢來的,也隻能換裝易發出行,絕不敢露出馬腳。
如今。
排斥道士幾十年以來。
第一個敢於光明正大行走在車遲國大街上的道士出現了。
祁虎也不管周圍所有人的驚呼,避之不及,直接大步走出了客棧,朝著內城告示所在牆角走去。
一路走到了貼有告示的牆角下。
祁虎身後驚呼看熱鬨的人群越來越多,其中還有不少事穿著僧衣的和尚,衛兵也早早跟在了外圍,但就是沒有走上前來抓他。
祁虎自不理會,走到倆守衛告示的衛兵中間,在周圍無數人驚呼聲中,伸手就揭開了那已經貼了好幾個月招攬求雨異士的官方告示。
“他揭了告示!”
“那道士揭了告示!!”
“他敢揭告示,他是能求雨嗎?”
“也不知道會不會和之前的騙子一樣!”
“我看不像,這道士一看就是厲害的!”
“怎麼厲害了,你不會是看人家年輕,長的俊吧?”
“就是看他長俊怎樣,他敢揭告示,你敢嗎?”
“我是不敢,這道士揭了告示,現在就看那些和尚們怎樣反應了,他們可是一直在抓道士.”
“管他們的,我們看熱鬨就是了”
“快,快跟上去,這下有熱鬨看了.”
看著祁虎大庭廣眾直接直接揭了國王下令貼下的告示,原本一眾圍觀膽大的道士的人群轟的一聲,仿佛在油鍋中扔下了一個炸彈,頓時炸裂開來。
祁虎自不理其他,收起告示。
一旁衛兵馬上看著他馬上開口道:“道長,你既揭了告示,那就隨我來,陛下要見你!”
“還請軍士帶路.”
祁虎微笑開口,一甩寬大衣袖,姿態十足的跟著倆衛兵,大步朝著皇宮走去。
後方。
隨著道士揭了求雨告示,這道炸裂消息傳開。
大量的民眾們紛紛聞聲趕來,跟在那英俊瀟灑、豐神俊朗的年輕道士身後,短短時間內便將整條街道都擠了個水泄不通。
龐大無比人流一直跟著祁虎腳步走到了大量帶甲衛兵把守的皇宮前才停了下來。
望著那道士走遠、消失。
一眾龐然人群才開始散開。
這件事可絕不會到此為止,而是隨著那揭了求雨告示的道士進了皇宮,人群無比興奮的開始傳播、開始擴散這個消息,直至傳遍整個內城外城、傳便整個國都為止。
“道長,請.”
“道長,這邊請.”
進了皇宮,最開始帶路的衛兵也隨著走過一座座大殿,長廊,換成了盔甲鮮豔的將領,帶著祁虎一路朝著那座地勢最高,最氣派的宮殿行去。
大殿門前,披甲士兵森嚴。
“道長,請.”
終於,祁虎跟著那將領走進了一處高大、寬敞,金碧輝煌的威嚴大殿。
大殿深處,
正中央,
那座高高在上,龐大的金色禦座之上,正坐著一道頭戴王冠,身披王袍,模樣略顯消瘦青年身影。
禦座之下,兩旁則站著文武數位身著威武盔甲,錦衣官服大臣身影。
這還是祁虎第一次走進一凡人國度皇宮大殿所在,這要是以往根本不敢想。
但現在,一身本事在身,看到那位高高在上的車遲國國王。
祁虎絲毫不懼,目光掃過整間大殿後,隨即抬手朝上麵高坐的國王拱了拱手。
“大膽道士!”
就在這時,周圍兩旁大臣之中,立刻有一人看著祁虎模樣厲喝出聲:“見了陛下竟敢不跪,該當何罪!”
被那廝突然出聲被驚了下,祁虎猛的轉頭,那如有實質般的淩厲目光看向出聲者。
一瞬間,那出聲中年大臣麵色驚恐,身形立刻不穩,噗通一聲徑
直跌倒在地。
周圍幾大臣馬上手忙腳亂去扶,但看那大臣情況還是不佳,隔殿備用的太醫馬上帶著藥箱快速趕來,一番檢查後,便來了士兵將那大臣抬走了。
看著那被抬走的大臣,兩旁一眾大臣們看向中間祁虎的目光立刻是又怒又懼又怕。
但祁虎卻是看到了禦座之上的那位年輕國王雖然吩咐語氣關心,但其眼神之中看向自己明顯有著喜意。
祁虎心中越發了然,隨即再次拱了拱手,淡聲道:“方外之人,隻跪天地,還請陛下見諒。”
“無妨.”
看著祁虎身形高大、英姿俊朗,雲淡風輕,車遲國王心中越發滿意擺手道:“道長是方外之人,無需拘於常理,來啊,賜座”
很快。
一張長椅便被侍從搬了過來,直接擺在了禦座之下。
一眾文武大臣頓時麵色各異,但誰都沒開口。
祁虎坦然坐下。
禦座上的車遲國國王馬上再道:“不知道道長怎麼稱呼,仙山何處?”
祁虎:“貧道“祁山真人”,遊曆世間,路經貴國,見貴國百姓天災艱難,民不聊生,特來揭榜。”
聽到這裡。
車遲國國王頓時大喜,直接問道:“真人可是能求來雨,解我國天旱?”
祁虎派頭十足,微微點頭,淡聲道:“當然可解,貧道就是為此而來,但貧道有一要求,隻要陛下答應,貧道立刻起壇求雨,以救天旱!”
車遲國國王馬上道:“真人有何要求,儘管說來,隻要朕能滿足,必滿足真人!”
聽到這裡。
祁虎微微一笑,徑直站起身,拱手說道:“本真人要貴國國師之位,不知陛下能滿足否?”
話音落下。
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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