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金泰亨前輩,不會是,清潭洞到東大門隊列裡的一位吧?
……
“誒?那不是秦疏嗎?”來到餐廳的吳世勳眼尖地瞄到了角落裡一頭粉發的秦疏,“她旁邊的……等等,金泰亨?”
“嗯?他們倆居然認識嗎?”樸燦烈聽到這裡也好奇地駐足,默默走到吳世勳身邊觀察。
而原本隻是和二人並肩走著的邊伯賢在聽到“疏“”時腳步一頓。
秦疏...秦疏。
他嘴唇微不可察地蠕動,反複用唇瓣研磨著那兩個字,好像這樣狠心對待就能消解自己心裡的沉鬱。
可惜唇瓣是軟的,再殘忍也如同親吻。
想到這裡,他泄了氣。
拉住想要看熱鬨的吳世勳和樸燦烈,“走吧。”
邊伯賢不動聲色地睨了一眼二人方才望去的方位,又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
剝離的過程像是在拉扯著一根幼細的蛛絲,掌心被劃下一道道細微的傷口,生長著密密麻麻又尖銳的刺痛。
他對坐在秦疏身邊的金泰亨提不起興趣,更沒什麼心思去嫉妒。
隻是又一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
樸智旻實際上不太會和陌生異性相處,但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他愣是生硬地找了個話題,借此吸引崔妍熙的注意力。
作為秦疏貼心小棉襖的崔妍熙雖然是忙內,有些時候直覺卻敏銳準確得嚇人。她很快就察覺到了樸智旻的目的,體貼地順著對方的話題接了過來,以便秦疏和金泰亨可以好好談談。
可誰能想到這兩個人還挺合得來,很快就聊得熱火朝天。
相比那廂的其樂融融,這廂金泰亨和秦疏之間的氛圍則沉寂得很,一時半會兒沒有人開口。
直到金泰亨妥協般地歎了口氣,“眼睛怎麼樣。”
秦疏一愣,顯然沒料到二人的對話會是這麼一個開始。
“前段時間,我聽說你去了一趟醫院看眼睛。”金泰亨細心補充道,語氣溫和。
“…沒什麼大礙,謝謝前輩關心。”
秦疏言語裡透露的疏離使得金泰亨無奈地笑了下,往嘴裡添的菜也食之無味了起來。
“是我上次的話讓你感覺到不自在了嗎?”
他的金發像是被陽光暴曬過,在餐廳的燈光下閃爍,人又長得淩厲俊朗,即便是在餐廳的角落,都恍若自帶光芒熠熠生輝。藏在金色碎發下的耳垂上墜著一枚銀色的耳環,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不那麼璀璨的地方。
“還是我上次主動掛斷電話,你生氣了?”
他反省,那天確實有些衝動了。
金泰亨沒由來的疑問讓秦疏摸不著頭腦,她麵上還是得體的禮貌,握著餐具的指尖力道卻微微發力,“前輩是在說……”
“你沒聯係我。”
金泰亨抿唇。
“我那麼粗魯地掛斷電話,你都沒生氣。也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你整整15天沒聯係我。”
他的語氣分明還是那麼柔和,不帶一絲詰問的意味,卻硬生生地讓秦疏生出莫名的心虛。
“抱歉…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我剛出道,沒有考慮…”
“不急。”
她正說著準備好的措辭,卻被金泰亨打斷。
雖然做著冒然的行為,但他卻怯於與秦疏對視,鴕鳥般低垂頭,好似這樣就能逃避秦疏的拒絕,“你剛出道,不急。”
反正,他很擅長等待,就像18歲,未公開練習生金泰亨等待出道一樣。
“彆拒絕我就好。”
金泰亨聲音很低,沉沉地砸在秦疏的心上,裂開一條縫。
鬼迷心竅,秦疏恍惚間聽到自己回答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