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永遠是拉近關係的最佳手段。
泡上一壺茶,三五同僚聚在一起吹吹牛、吃吃瓜,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對比穿越前的牛馬日子,這才是生活。
不是李牧瀆職,純粹是五城兵馬司這種衙門的性質決定了,他是越閒越好。
日常巡街,處理民間糾紛,那都是小弟們的活兒。
在城南這地界兒,隻要不出大事,那就約等於沒事。
需要他這位千戶官親自出馬,要麼發生了大案,要麼紈絝子弟打架。
權貴大都住在西城,生活都不在一個圈子裡,很少有紈絝子弟跑到南城搞事情。
現在就差一個師爺,替他起草公務文書,處理瑣碎雜事。
這些都是小問題,大虞朝什麼都缺,就是不會缺人。
科舉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除了少數幸運兒能夠殺出重圍外,九成九的學子都折戟沉沙。
知道科考的難度,腦袋靈活的就會選擇走捷徑,投奔到官員門下做幕僚。
跟著乾上十幾二十年,若是追隨的恩主爬了上去,就能跟著雞犬升天獲得一官半職。
即便是恩主沒混起來,也能夠借助這個平台擴展人脈關係,賺取一筆不菲的傭金。
事實上,早在漢中的時候,李牧就預訂好了師爺。
隻不過那書生運氣不好,臨出發時母親去世,要留在老家守孝三年。
新的師爺是自家叔父幕僚推薦的,一名屢試不第的紹興舉人,此時正在從老家趕來的路上。
在大虞朝隻要中了舉,就是統治階層的一員,擁有授官的資格。
正常情況下,以李牧目前的職位,很難招募到舉人。
人家願意接受招攬,除了侯府的名頭外,主要還是方便科舉。
對缺乏人脈關係的寒門子弟來說,能夠打上侯府的標簽,同樣是一筆不菲的政治資源。
登聞鼓事件,除了提供吃瓜談資外,也終結了他的接風宴。
天子腳下做官,低調點兒準沒錯。
在皇帝最揪心的時候大宴賓客,一旦被無孔不入的錦衣衛奏報上去,絕對是前途無“亮”。
……
“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李牧皺著眉頭吩咐道。
如果是昨天遇上這種事,他直接繞路就走。
可是現在不行,入職了五城兵馬司,就要履行相應職責。
“大人,有人在牆上貼了一張告示,上麵的內容和上午發生的登聞鼓事件有關。”
聽到手下的帶回來的消息,李牧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登聞鼓事件才過去幾個時辰,他們這些消息靈通的衙門中人都不知道真相。
現在居然就有人知道內情,還是以這種極端方式公布出來,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手。
“驅散人群!”
李牧果斷下令道。
甭管是誰搞出來的,既然出現在他的轄區內,那就必須采取應急措施。
哪怕消息傳開,補救措施依舊不能少,這是態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