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白福攤開手,一臉無奈:“我們今天抽到了第八場比賽,估計要到很晚了。”
“所以今天大家可以先回去了。”白福補充說:“反正才是第一場而已。”
也是,相比較奪冠,梟穀第一場比賽就輸了才是爆冷門。
第八場比賽的話……
我的大腦迅速的估算起了時間。
開幕式是十點鐘開始,之後是第一、二場比賽的熱身,大約30分鐘,春高預賽是三局兩勝製,一場通常在四十-五十分鐘,除去熱場時間……
“要等到下午五點以後了……也可能會拖到六點鐘……”
我跟來應援的同學傳達了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如果想要回去的人,開幕式結束後就去停車場集合。
我自己去聯係司機提前做準備。
“已經要入場了哦,風見同學。”白福提醒我說。
“我去打個電話就回來。”我握著手機來到安全通道,給帶隊的老師和司機分彆打了電話。
就耽擱了這麼一小會,再回到觀眾席,東京的隊伍已經入場完畢,站在球場中央,身為隊長的木兔拿著牌子站在隊伍最前麵,露出與平時不同的沉穩的表情。
白福和雀田招呼我去坐在她們身邊,我擺了擺手,坐在了和他們距離一條過道的座位。
坐下的時候,我調整了下戴著的口罩,在心裡暗暗希望自己能熬過這漫長的一天。
*
大概是堅持不到了。
開幕式結束後,我就離開了觀眾席,體育管裡到處是人,我避開那些選手,尋找人少的地方坐下。
午飯沒有吃,買來增加抵抗力的純果汁也沒法撫慰自己的咽痛,在室內穿著厚厚的外套也沒法控製身體冷的發抖。
即便是戴著口罩,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發燙。
還有光太郎不停發來的消息。
——清枝去哪兒了?
——剛才還看你在觀眾席……
——看到我今天的英姿了嗎?
——我現在去找你,現在在哪兒?
——我們一起吃午飯吧雖然是排球部訂的便當……
……
這樣下去不行。
我想了想,在line上給赤葦君發了條消息。
赤葦來的挺快,他出現在過道那一邊的時候,我就擺手讓他停下,讓他不要再靠近。
“風見學姐,你……感冒了嗎?”看到我把自己包的那麼嚴實,赤葦問。
“嗯,很厲害的感冒。”我把口罩又拉緊了些:“彆走的太近,當心傳染給你。”
“學姐回去休息吧,我幫你轉告木兔學長。”赤葦這麼說。
我又擺擺手:“不用告訴他。”
“赤葦君,今天你們不是抽到第八場比賽麼……”一開口說話我都驚訝,原來自己也能發出這麼沙啞的聲音:“太晚的話,觀眾差不多走光了,光太郎大概率又會情緒低落……”
“到時候你就這麼跟他說……”我把提前想好的話,告訴了赤葦。
“稍微說的語氣重一點也沒關係……”我特意又叮囑了一句。
赤葦還是那副優等生的乖巧模樣,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他點點頭。
“我知道了,風見學姐。”
“那就拜托你了,赤葦君。”
心裡的石頭落地,我的心情也瞬間輕鬆了起來。
赤葦君卻還沒離開。
“風見學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他說。
我點頭:“問吧。”
“學姐你初中的時候就和木兔學長一個學校,你曾經是木兔學長所在的排球部的經理……”也不知赤葦從哪裡知道的這一切,木兔應該不會主動跟他說這些。
“與其每天都在教室裡等木兔學長練習完,應該還是直接加入排球部更方便些吧……”
“為什麼學姐不再做排球部的經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