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準備花多少錢雇我。”
徐梔把這個問題拋還給他,“你想要多少。”
看你良心了,陳大少爺。
徐梔一回去,蔡瑩瑩一邊剪著腳指甲,一邊迫不及待地追問,“怎麼樣,陳大帥哥答應了嘛?”
徐梔換上拖鞋說:“沒答應,也沒拒絕,說看他有沒有時間,所以我打算湊他的時間,他過幾天要去趟臨市,你說咱們把第一次探店的地址就放在臨市的網紅街怎麼樣?正好他們有家店的老板給我發私信了。”
“行啊,”蔡瑩瑩先是首肯心折地點點頭,但又頗有微詞地表示,“不過咱不帶朱仰起那個猥瑣男。”
徐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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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徐梔下山好幾天,陳路周都沒有再聯係她,好像那座山就是信號屏蔽儀,徐梔曾經一度覺得是不是自己出了那座山就跟他的世界隔絕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微信沒有,朋友圈也沒有更新,雖然他朋友圈本來更新也不太勤快,偶爾拍出一張好照片,會分享一下,比如之前的山雞。
朋友圈更新就停留在山雞那張照片上,後麵的流星他也沒發朋友圈,不知道是不是那晚沒有拍出讓他滿意的照片還是怎麼,反正之後朋友圈都沒有更新過了。
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徐梔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機,電視機上播放的畫麵是《雪花女神龍》,老徐最愛的電視劇,每年暑假都要看一遍,徐梔每次都趁他不注意調台,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是不是遙控器壞掉了,怎麼摁都沒用。
目睹一切作案過程徐光霽:“……”
“徐梔,你是不是有病,”徐光霽一掌摁在她腦門上,“滴滴答答聽不見啊,這是空調遙控器,出風口都給你搞壞了!”
徐梔:“……啊,是嗎?”
徐光霽一臉知女莫若父的表情,“有心事啊。”
徐梔也說不上來,“算不上心事,就是有點事兒,在等一個人的電話。”
“陳路周?”
徐梔嗯了聲,撈過桌上的電視機遙控器,想起來先說一下:“爸,我過幾天可能要去趟臨市。”
“跟那個陳路周?”聲音稍稍又高了點,徐光霽注意力已經徹底從電視裡轉移出來了,牢牢盯著自己女兒看起來有點泛紅的臉。
徐梔打算看看新聞,不知道是不是台風來了,山上塌方,把他給埋了,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說,“算是吧,我們打算一起去探店,不過跟你也說不明白,等我乾成了再跟你解釋。”
徐光霽聽成了。
——我們打算去酒店。
“報警!報警!”徐光霽頭衝腦熱地二話不說去摸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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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周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徐梔送進局子了,不過他也已經不在山莊,早就下山了。在徐梔走後沒兩天,一看山莊人越來越少,陳星齊就吵吵嚷嚷地鬨著要走,傅玉青一看今年台風影響挺大,也讓他們早點下山,不然後續怕被困,一旦塌方,這邊估計有十天半個月都會斷水斷電。
不聯係徐梔,是因為他最近發生了一件挺尷尬的事。
剛下山那天,朱仰起叫了幾個朋友一起打球,他難得手癢,就去了。結果正巧碰上談胥也在一中球場,這事兒就挺神奇的,畢竟一中球場外校的學生是進不去的,體育館暑期不開放,後場有個收費球場,要刷校卡的。而且,談胥轉學之後就沒回過一中,對這裡避之不及,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
“他怎麼在這?”朱仰起比他還困惑。
“不知道吧,聽說他準備回一中複讀了,”朋友拍著球解釋說,“現在成績雖然還沒出來,不知道他爸媽走了什麼路子,就算要複讀,估計也要給他塞回這邊複讀了。”
本來也不關他們的事兒,陳路周單純出來打個球回去還得準備出國的材料麵試,因為徐梔的關係,陳路周對談胥的感覺一直都有點心虛,他多少也知道,談胥雖然不是她男朋友,但兩人關係多少是曖昧過的,隻是沒戳破那層窗戶紙而已。
這事兒其實他有次套過蔡瑩瑩的話。
徐梔如果沒有談胥這兩年的幫助,她是考不到現在這個成績的,談胥甚至為了幫助徐梔複習,每周都在肯德基陪她寫作業,一遍遍幫她訂正錯題,他倆也一起看過流星,徐梔為了帶他放鬆,兩周沒吃早餐,用省下來的錢陪他去溜冰。
所以那天打球的時候,談胥那波人裡有幾個複讀生恰好跟他們認識,說要一起打的時候,陳路周懶洋洋地靠在籃球架上,直接拒絕了,“你們打吧,我走了。”
反倒是朱仰起發狠一般地把籃球往籃筐上狠狠地一甩,估計是見他總躲著談胥,就急赤白臉地衝他大聲吼了一句: “陳路周,你他媽敢走,我今天跟你絕交。”
籃球重重地砸在籃板上,發出一聲“梆——”巨響,整個籃球架像個破爛不堪的鐵板在寂靜的籃球場發出劈裡啪啦作響。
球場本來也沒什麼人,都是他們同學,然後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這對連體嬰今天在鬨哪出,籃球慢慢彈到地上,但已經沒人管,也沒人去撿,都呆愣愣地看著這對連體嬰在球場氣氛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其實也就朱仰起一個人在發脾氣,陳路周壓根都沒搭理他,雙手抄兜靠在籃球架下,表情自始至終都冷淡地看著他,心裡覺得這人賊他媽中二。
後來他倆在說什麼他們就聽不見了,隻看見,朱仰起走過去,哥倆自己說的小話。
曖昧對象算個屁,你怕什麼啊,你以前從來不這樣,你這樣我看著特彆難受。
陳路周挺誠懇地勾著朱仰起的脖子給撈過來,在他耳邊說,我小朱哥,你饒了我行嗎,我不是怕他,跟他打球,我斷過腳,我有心理陰影行嗎?
放屁,你就是不想跟他正麵碰。
行吧,這也是一方麵,陳路周大大方方的承認,但最後還是拗不過朱仰起以及旁邊一眾人的慫恿,還是歎著氣無可奈何地上場了。
所以,這會兒他在男科醫院。
負責診治的是一位姓徐的男科醫生,陳路周看了眼他的工牌,名字叫——徐光霽。
還挺好聽的。
徐光霽倒是沒看他的病例卡,見進來一個高高大大的帥小夥,聽他主訴症狀之後,才讓他把病例卡拿過來。
“打球傷到的?胳膊肘捅的?”
陳路周說不上尷尬,畢竟對方也不知道他是誰,他這人臉皮本來就挺厚,畢竟是第一次上男科醫院,就有點好奇地還四下打量了一下, “嗯,搶籃板的時候被人捅了一下。”
“除了無法晨勃還有彆的症狀嗎?”徐光霽例行公事的問話,問完掀開病例卡看了眼名字。
——陳路周。
徐光霽瞬間抬頭對上他:“你就是陳路周?”
陳路周剛想說,好像看片也沒感覺了。一聽見徐光霽這種熟悉的打招呼方式,心想,這他媽都有人認識我,一下子整個人偶像包袱又給背上了,咳了聲,“晨勃也還行,就沒以前那麼……”
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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