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乳腺(陳路周是有點後悔的,後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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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周抵達酒店正好十一點,剛辦完的入住,朱仰起電話就殺過來了,問他什麼時候回去,說自己無聊的快發黴了。陳路周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推著行李箱正準備走進電梯裡,正巧碰見徐梔一個人從裡頭出來。

徐梔見他正在打電話,就打算先走的,所以沒打招呼,隻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

經過陳路周身邊的時候,胳膊被人一拽,徐梔直接被他拉住了,她穿著短袖,露著纖瘦乾淨的胳膊,男人寬大溫熱的手掌壓在她肌膚上,有種陌生的觸感,刹那間,好像小時候貪玩好奇用手去摳電插口,猝不及防被電流刮過毛皮的感覺。

陳路周還在打電話,是下意識的動作,也沒顧上自己這樣冒昧不冒昧,生怕一鬆手她又走了,所以哪怕在觸上她的第一秒心裡就覺得不太合適也沒鬆手。但他這會兒也進退維穀,心裡覺得,她怎麼這麼軟,又怕手上力道太重,把她弄疼了。他不敢調整力道,一旦調整力道,那種鬆弛度是情侶間才有的,反而更冒犯,所以隻能維持著剛剛的寸勁,跟電話裡的朱仰起心不在焉地說了句,“那等我出國了你怎麼辦,守活寡啊。”就匆匆把電話掛了。

他把電話揣進兜裡,這才漸漸把手鬆了,低頭看她,“去哪兒?”

徐梔說:“我去幫瑩瑩買點藿香正氣水,她好像有點中暑。”

“剛棚裡給你的呢?”

“我和馮覲一人喝了一瓶。”

“腳沒事了?”他視線下移,盯她的膝蓋。

陳路周剛就看到了,她走下場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就讓嚴樂同找人幫她看了下,正好車隊裡有個車手以前是骨科醫院的實習醫生,替她檢查過,說沒傷到骨頭,養養就好了,陳路周也懶得過去問了,因為知道她跟呂楊的賭注的時候,是有點氣的。剛在電話裡,他沒提,也不想提,因為他知道自己說話可能會很難聽。其實補拍鏡頭也就沒幾分鐘的事情,他讓馮覲先帶徐梔她們回去,沒讓他們等,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嗯,還好,現在好像不疼了,就是有點淤青。”徐梔晃了晃自己的腿。

“上去吧,先去我房間,”陳路周下巴衝電梯裡一揚,“藿香正氣水我箱子裡有,正好,我有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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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周住九層,剛把門打開,徐梔環顧了一下,就說你這層住得好像是一個小明星,陳路周讓她先進去,然後把電卡插上,一邊開燈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她,“誰啊?”

徐梔真說名字,陳路周也不一定知道。他不太關注這方麵信息,尤其是高三後。

徐梔沒敢走太進去,就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的位置,房間設計是開放式的洗漱間,徐梔靠著洗手池說:“剛查過,我又忘了。是個小網劇,她的緋聞男友很有名,我想不起來名字了,就是奇怪,我們前幾天來辦入住的時候,這層樓都封掉了,不讓我們上來的,我跟瑩瑩蹲門口兩天了,就想看看明星。”

臨市還有個著名的國家5A級風景區,很多熱播的古裝劇都是在這邊拍的,這個酒店的九層就是專門供給劇組的,所以陳路周這個運氣,徐梔覺得也是絕了,略帶羨慕地說,“你怎麼總是運氣這麼好,跟條錦鯉似的。”

陳路周把行李箱扔地上,沒急著找藿香正氣水給她,開了瓶水,跟她一樣靠在洗手池上,邊喝邊有些挑釁地睨著她:“羨慕嗎?”

“羨慕啊。”

陳路周本來想說那就彆跟蔡瑩瑩睡了,搬過來跟我睡啊。這話太渾,最後還是忍了忍沒逗她,把水擰上,手指拎著,手掌撐在洗手台上,低頭笑了下,正兒八經丟出來一句:“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媽從小就告訴我,福禍相依,讓我得意忘形的時候就想想這句話,誰知道後麵會有什麼在等著我,或者遇上什麼過不去的事兒也想想這句話,比如失戀,下一個更乖是不是?”

“你失戀過嗎?”

陳路周:“打個比方而已。”

“哦。”徐梔若有所思的點頭,表示了解。

他懶洋洋地靠在洗手池,瞥她一眼,“先彆哦,咱倆的事兒還沒完。”

徐梔:“什麼事?我欠你錢了啊?”

笑話呢?不是要哄我嗎?陳路周咬了咬牙,把心裡那隻亂竄的蝴蝶給硬生生摁回去,也沒再張口,他這點骨氣還是有的,也不再看她,眼神往窗外撇,聲音冷淡下來,“忘了就算了,我去找藿香正氣水給你。”

陳路周起身把行李箱拖過來。

徐梔低頭看他蹲在地上一手撐著膝蓋,一手在行李箱裡東翻西翻,突然想到,他倆第一次見麵,陳路周也是這樣蹲在她麵前係鞋帶,少年線條硬朗的脊背如同朝陽似火間的山脊,讓人很有“攀登而上”的欲望。頭發毛茸茸的,像小狗一樣軟。

陳路周順手給了她一瓶雲南白藥,連同藿香正氣水還有嚴樂同的頭盔一起地給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懶散口氣,“雲南白藥用來噴膝蓋,剛順路買的,不用謝,你可以走了。”

徐梔剛想問你怎麼了。陳路周以為她想問多少錢,有些不耐地擰了下眉,低頭看著手機準備找部電影看,看也不看她,傲骨嶙嶙仿佛看不上她那幾個臭錢,冷淡地說:“不用錢,你要再跟我提錢,咱倆就當沒認識過。”

徐梔抱著頭盔很無奈,“你怎麼又生氣了?公主病又犯了?你這樣年紀大了,要注意體檢,不然容易得乳腺癌。”

陳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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