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不好,徐梔說:“算了,要不我還是回去。”
他不勉強,笑了下,態度也散漫,“隨你啊,本來想進去用電腦幫你查下專業的。”
“那還是進去吧。”
陳路周起身,用指紋開門,開門的時候一直看著她,都沒看指紋鎖,慢悠悠地問了她一句,“臨市那天,你是不是等我了?”
徐梔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不過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嗯,你騙我去拜送子觀音,我不得找你算賬?”
“那怎麼沒等我?”
“前台說你被派出所帶走了,我就去派出所找你了,然後看到你和一個穿古裝的美女在一起,我以為你還有其他拍攝安排,就先走了。”
滴一聲,門彈開了。陳路周二話不說又給關回去,手撐在門板上,輕吸了一口氣,大概是覺得無語,上下唇抿著,淡淡睨她一會兒又撲哧笑出來,“服了。”
算了。
下一秒,再次把門打開,聲音都變了,沒好氣,下巴冷淡地朝裡麵一點,“進去。”
徐梔哦了聲。
裡麵場麵一度很熱鬨,他們在打牌。陳路周說的那對情侶他倆好像連體嬰,長在對方身上一樣,女生要麼坐在男生腿上,要麼趴在男生肩上,一會兒喂個葡萄,喂口香蕉,時不時還得親嘴。
薑成都沒發現屋子裡多處一個女人。陳路周一進去就讓徐梔去臥室等他,客廳和玄關剛好隔了一道隔柵,徐梔走過去的時候沒人發現,朱仰起倒是有察覺,不過一看是徐梔,下意識也幫陳路周金屋藏嬌了,畢竟薑成最近跟談胥走得太近,朱仰起有預感,照這麼下去,薑成遲早倒戈,陳路周可能都得跟他鬨掰。
“你跟談胥最近怎麼樣啊。”朱仰起試探性問了句。
薑成專心致誌地抓牌,卡進去,“談胥?不知道,他爸媽最近來了,叫他打球都叫不動。”
“你防著點吧——”朱仰起想提醒他,下一秒,腦袋上被人猝不及防地砸了個瓶蓋子,一抬頭,陳路周雙手抄兜,靠著餐桌邊沿在等燒熱水,眼神冷淡地看著他,似乎讓他閉嘴。瓶蓋砸得又準又狠,下一秒直接無聲地彈到沙發上,便隱沒在枕頭裡,絲毫沒驚動其他人。
朱仰起覺得也確實,談胥最近也沒怎麼惹他們,這麼莽撞開口有挑撥離間的嫌疑,要為了徐梔,顯得這女孩倒是有多紅顏禍水似的,對人家名聲也不好,他覺得自己又多管閒事了,行,我不管。
薑成狐疑看他,“防著點啥啊。”
“防著點馮覲吧,他手上四個二。”
馮覲氣得哇哇大叫,“我靠,朱仰起,你偷看人牌的手藝又見長啊。”
朱仰起笑得很輕蔑:“你我還用偷看,就你那拿牌的手藝,跟我奶奶插花似的,東一摞,西一戳,你看看這四個擺得齊齊整整不是炸彈是什麼。”
“……”洞若觀火,明察秋毫啊,氣得馮覲直接把牌全混了。
朱仰起難得威風一回,殊不知,這些都是陳路周告訴他的。他哪有這麼心細如發啊,跟馮覲認識這麼久,都不知道他吃飯和打牌都是用左手,陳路周跟他打一回牌就摸清楚他的路子了。還說馮覲是左撇子。
這麼聰明又細心的一個人,哎。
陳路周拿著水一進去,徐梔就問他,“熱戀期啊?”
說薑成,陳路周把水遞給她,去開電腦,想了想說,“一年了吧?去年暑假打球見他帶過來。”
“那還這麼你儂我儂的。”
陳路周拖了張椅子過來,放在邊上,瞥她一眼,“什麼意思,談一年就該分手了?”
“不知道,我沒談過,但是根據我身邊一些學姐給的經驗是說,談戀愛如果一年以上,就很難會有心動的感覺了。”
“是嗎?”陳路周懷疑地看著她。
她頭頭是道,“嗯,有些乾脆的就分手了,不乾脆的就拖著不說分手,等著對方提分手,這樣罪惡感就少一點,可以心安理得的找下一個。”
陳路周哦了聲,他沒談過,不太知道感情是不是這麼短暫,沒發表意見,於是隨手撈過鼠標,點開網頁,結果發現點進搜索框會自動跳出曾經搜索過的詞條。
打球被人傷了,晨勃沒以前硬——
徐梔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往他下麵看。
陳路周從床上扯了一條毛毯過來,蓋在身上,分金掰兩的模樣,是一點兒便宜不肯給她占,冷冷瞥她一眼,“往哪兒看你?”